顿时将她惹恼了,双眸怒盯着他便也不躲了,上前来将东西收了,塞在他手中,撵他走。
“你急什么,本王行得正坐得端,自然不怕,无非让他们议论一回,等时间一长,见你我之间清清白白,也就不论了。”
他说着,她便是气哭了,狠了力气将他推出门外,便将门从内锁了上。
实实哭了半晌,心下愈发难受起来,那眼泪便更不受控了,湿透了帕子,直让门内人心欲碎,门外人情难堪。
他低声道:“你且开门。”
“王爷走罢,往后也不用来了。日后我二哥问起来,只管说是我说的。”
他缓缓道:“你无心,本王却有意。”她在门内听傻了,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他到底存了什么意?
一滴泪仍挂在下巴尖上,听得他接着道:“他们说是你同本王有私情,他们哪知是本王对你有了情,是本王非得缠着你不放,你又有何错。”
索性表明了心意,往后还不知会如何,倘若今日未能表明心意,日后留了遗憾,他便更难放下。
倚着门板,苦笑了几声,“你若还是相府未出阁的小姐,我必定要将你娶进王府,而今是不可能了,只同你说清楚我心里是如何待你,这就够了。今日再服了药,我瞧着你身子也好了,本王便不再来了。”
说罢,他转身欲走,她却开了门。
“王爷待萧家的恩情,而今我无以回报,恳请王爷快些离开这里,我只当王爷方才是说错了话。”她态度坚决,断了所有退路。
夜泽到底是离开了,回了寝殿一连醉了几日,每晚都朝那水面上望去,幽幽暗暗,看不得什么,却又看得那样清。
何时喜欢上她,或许是她的倔脾气让他恼,或是她的客气让他恨。夜深了和衣倚在榻上,他独自忆着,心下清楚一片。从见她起便是喜欢了,并非因为那张脸,只因是她,一切都乱了。
次日。
皇上起驾回宫,在许久的冷清之后,宫中便又热闹了起来。水面上总少不了风浪,宫中亦是,特别是在冷清久了的凤鸣宫,皇后早早便打扮好了,只等皇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