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直拍桌子,气道:“他好大的胆子!”
“如今,皇上重用他爹王戎,而且我听说了,北面已往义州增派了兵马,义州再往南便是阳州,阳州可是我们的地界,这样看来北面对我们已是虎视眈眈。”
萧云眉上紧锁,“当真?”萧凌道:“错不了。”
兄弟俩说到此处,皆是愁闷。
萧云在屋里转了几趟,走至萧凌面前,才道:“真要如此,往后恐怕朝中便是王戎说了算。”
他背过身来,接着道:“我听父亲说过,皇上对待北面,意欲一战,岂止是北面虎视于我们。父亲向来不主张发起战事,此番态度,却又与皇上相违背。”
萧凌也道:“不错,父亲不肯让步,王戎便从中得利!这样一来,相府是存是亡,也只在朝夕间了。”
两人在屋内叹息,门外紫兰拎着湿衣裳,还在傻站着。
他们所言之事,她听明白了。相府同是她的家,她害怕被坏人抢去,又想到小姐独自在宫里,如今又是这样的局面,小姐在王贵妃身边,会不会受她的折磨。
这样想着,她便在门外怔怔哭了起来,又不敢出声,便放了衣裳,用手捂着脸,蹲在门边角落里,大哭了一场。
待到萧云出来,见她一团缩在那里,不知是在做什么,便叫她:“睡着了?”
被他瞧见了,紫兰更是不好意思,捂着脸,不肯拿下手,带着哭腔道:“没有。”
萧云走进了,“你把手拿下来,让我瞧瞧。”
紫兰小声道:“不行。”萧云笑道:“那为什么哭呢?”
她便说了,“是方才雨水太大,花了妆。”
他了然,“原来是在哭呢。”紫兰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上了当了。
“我才没有哭,是妆花了。”
萧云扶了她起来,见她裙子上已被他的湿衣裳沾湿了大片,“瞧你,自己裙子湿了也不管,还只管哭呢,看着怪委屈的,不知道的看见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
“没有的事,公子哪敢欺负我。”
萧云笑道:“你也知道,我不敢欺负你,这才让我着急上火,只管不告诉我为什么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