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风声,小童身后出现一声巨响:“嗦啦,嗙!”
那些刚刚生长的花丛有一片陷落。
“是什么?”春行显然吓了一跳。他捡起一根树枝,小心翼翼走到花丛面前。
灵粉飞舞在花丛中,熏日之下翻覆着星光,他看见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躺在那,小小年纪眉宇间竟犀利又英俊。
也不知是他身下的海棠花太过俏丽,还是看到这般英气的模样心生欢喜,春行心中升起一股说不出的亲近感。
一坨被衣服包裹的血球也映在春行的眼帘,他预感到大事不妙,连忙跑向老树神居住的藤舍。
“师傅,师傅,师……”他气喘吁吁闯进门。
老树神手中的棋子被他这一喊惊落在棋盘上,低头一看,竟然输了:“哎呀,春行你说你大早上莽莽撞撞的,这是干什么呀?没看见我和银翁下棋呢嘛?这下好了,这一个月的早饭都得归我做。”
“哎?我说树兄,落子无悔,你可不能把所有的责任推卸给一个孩子啊,你……”对面的银翁开口辩驳。
“两位师傅不要吵了!”小童接着大力喊道:“从……从风流中刮来两个人,还有一个快死了,师傅们快随徒儿去看看吧!”
“什么?”两位老师傅推开手中的棋子,作为常年结伴而行的挚友,住在一起多年的邻居,他们的语气、动作相似到不可思议。
藤舍,水滴铜壶分秒流逝。
此时门窗紧闭,床上就是那两个从天而降的孩子。
银翁不敢再有所耽搁,赶忙掀开那层长袍。
“啊!”骨肉裸露的场景吓得小童春行后退坐地。
“春行,你马上去库里取来上等的苦树皮,若再不为他补皮,他就真得死了,快去。”银翁招呼起来。
“是……是银师傅!”春行失魂一样的爬起来跑出门。
银翁走到门缝观望,春行走远,四下无人。
银翁两手伸出,手作剑指朝着孩子的眉心:“忆明忆清,还来本明!”
眼见两个孩子眉心有微光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