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琰帝行至书桌前,自书架上层层案卷中精准的拿出那卷画轴,放置桌面打开。那上面画的是与倾心一般无二的女子,只是眼神却多了几分柔情,少了几分冷厉。
“卿卿,她不是你。可是,我却爱上了她。”琰帝抚上画卷中女子娟秀的面庞,细细低语:“你我还未找到,杀子之仇还未报,我竟先爱上了他人。”
男子空洞的眼神看不见一丝曙光,他像极了被剥夺了所有生还希望的将死之人,那是一种没有任何一丁点希望,只剩下绝望的眼神。颓然的跌坐在身后的竹椅,平日里叱咤风云的男子却雾眼蒙蒙。
“白芙说得对,她像你,却也不像。也许,初见时我便已被她吸引,而那吸引我的,或许也并不是她与你的相似之处。”声音哽咽,听来不觉为之动容。
画卷上的女子依旧眉目含情,温柔的望着前方。并未因为男子的话有一丝的撼动。这之后,便是无声的寂静……
殿外的识荆听到男子的话,也有些神情微动,却终究也再无其他。
一一、白芙回到殿,便四处询问着斓妃的下落。
“白姐姐,娘娘没有回宫,会去哪呢?”一一见合宫上下都没有斓妃的身影,询问宫人也只得到并未回宫的说辞。
“或许是回妖族了吧?”白芙只知道貌似是一个什么谷中,全名未听倾心提起过,便认为那便是妖族居地。
“白姐姐,你说娘娘当真是那个什么妖尊吗?可是一一觉得她不像书中写的那么无情。今日的事明明是一一自作主张,娘娘却帮一一揽下了所有的罪责。”一一想着倾心自入宫以来对二人的宽待,依旧不是很相信她妖尊的身份。
“那张化为灰烬的桌子证明她的确是那个妖尊,我自来以为她是先主子,更不愿去相信。”白芙偏过头,望着一一,复又说道:“只是,一一,你今日做得太过。你明明知道王上决不允许他人擅动先主子的遗物,你又为何明知故犯!”
一一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讪讪道:“我先前以为斓主子便是先主子,谁曾想会是今日这般情景”
“你呀,都说了勿要妄言肆行。下不为例,这次斓主子替你受过,若是她回来了,你可要好好谢谢她”白芙恨铁不成钢般用手指戳了戳一一的脑袋说道。
“白姐姐,你的意思是斓主子还会回来吗?”一一有些欣喜的问道。
“不知道呢”
或许她是那个书中世人皆言的无情妖尊,可是白芙等人在心底里皆知,那并不是真实的她……
或许此时的他们还未能说服自己去接受那样一个人,可是心底,却早已敞开,只待卿归……
人有时便是如此,往往总是后知后觉,总是晚那么几步才明白自己的心意,而那时,伤害,已然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