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咳咳……”识荆敛了笑容,轻咳以缓解此时只有他认为甚是尴尬的气氛,抬头却对上对面之人投射而来的探究目光,又是一顿轻咳,“咳咳……我说白芙,平日里你就够彪悍的了,我终归是你未来的夫君,在我面前你是否该收敛一点?如此凶狠的目光盯着我,不怕我悔婚?”
“哼,悔婚?那口头之约,我可还未同意。不愿意就算了呗”
白芙将右手中的剑轻扔于左手,左右手臂一下一上的交于胸前,紫玉剑则竖立于右手手肘之下,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盯着对面脸色愈加难看的他。
“你休想。”识荆紧步上前,却在只迈得几步远处为一剑鞘阻步难行,“这辈子也好,下辈子也罢,你终要嫁与我为妻。”
用白芙的话来讲,她同识荆相识十载,她诚自诩无人在甚她知于他,却于今日方知,这世上自知最甚。她所认识的识荆,自来不苟言笑,规矩沉稳的他,说出这般情话来,饶是令她承受不住。
因而,轻咳以解窘迫之事便换做她人来做。
“说正事,我方才所问为何?”
许是气氛太过窘迫,又许是识荆那今日频繁出现的那般攒着笑意的目光太过炙热,令白芙不由得以先前所问来做挡箭牌。
“王上近日并无反常”识荆嘴上虽这般说着,心中却是另一番的思绪。
若说近日这王上的反常,怕是他前日所派,让自己去从前他与皇贵妃的旧居那些无干紧要的东西吧。卿皇贵妃回宫,琰帝吩咐其取些二人此前所用旧物以慰旧人之心倒是寻常之事,只是私下暗得探寻旧址左向小山之上名曰龙井古井东南百米之外的一偏僻古墓之密令却诚为十足反常之事。既为密令,名为侍从,实为暗卫的他自然不会告与旁人,即便那人是白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