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天儿,黑得格外的早,又因正值隆冬之际,天儿刚过申时便已是朝霞满天,日渐昏暗。
床榻之人已是酣睡不知今时几何,软塌之人更是鼾声连连。睡人不知醒人忧,便是如今同坐膳桌之前的二人。
若是平时,二人尚可对饮几杯小酒,聊一聊四海趣事儿,又或是来一局棋,探一探各自为政之术。只是,心系之人纵是熟睡亦不甚安稳的姿态,饶令二人无计可施。
为床榻妃衣方盖好踢乱的被褥,软塌之上的小人儿又似痛苦般暗语轻哼妃衣方于梦中呓语着君更近杯酒一盏,一旁小人儿又将被褥卷带地板之上。
二人各为各心,却也一时忙乱不堪。吵闹许久,待掌灯时分二人方才沉稳无声。
“凤兄,午后既谈及夕颜病状,缘何来此?”
瞧及宫殿内的侍者安排及内饰排列,这处似并非是那皇贵妃的寝宫。
于昨夜宫宴之上,苏慕娆同凤卿之间乃为五年之隔后的初次相见,以其过往对凤卿性情的熟悉,他的睿智自然察觉故人的变化,只是皇宫自来是一调色盘,身处五载之久,有得如此变化亦属常态。那绣金的绒袍,淬了血般红亮的玉坠于发饰之上熠熠生辉,不是伶仃作响。她,自是满宴的焦点。而那高昂的头首,则更彰显着她此时的不可一世。
因而,她的宫殿,必然不似这般的清新脱俗。
“来此,便是为着夕颜之症。斓妃的医术合宫无人能与之相敌”
琰帝摆摆手,吩咐宫人布行晚膳,更似不经心般回着苏慕娆的话。
屋外竹灯已起,窗子雾气已出,殿内满是暖意。熟睡二人似已到酒醒之时,不是咂嘴或轻哼摇头,却又迟迟未醒。
“斓妃娘娘纵是医术高明,怕亦难与兄嫂相比,何况兄嫂她对夕颜的身子更为熟络些。”
“倾儿,亦是兄嫂”
他的一句话令苏慕娆楞在一处,不知该如何作答。爱书屋2shuu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