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最后一次,真的不去?”白怀君望着仍旧稳稳坐在椅中的潇湘君,他倒是不慌不忙,淡定自若,偏生白怀君急得上火,连额头上都多了几道纹路。
潇湘君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答案很明显了。
白怀君气急败坏:“好!你不去,我便自己去。”
“回来!”潇湘君沉声道,语气严厉,但波动的声调还是显露了些他真实的情绪。“不许去。”
“潇湘君!”白怀君直呼其名,“那判仙台是何等地方,清欢去了那里,能被轻饶?平日里你不是挺疼她的吗,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却这般毫不上心。”
潇湘君阖眼摇头,白怀君这逢事必乱的性子,让他很是头疼。“你先冷静冷静。”
白怀君坐回原位,砸出好大声响,端起茶杯来,一饮而尽:“呸,真难喝。”
潇湘君皱眉,同他梳理目前的形势:“你可是糊涂了?清欢是个怎样的孩子,广寒宫的人皆一清二楚,偷窃别人财物这档子污秽事,能是她做得出来的?”
“废话,我自然知晓小丫头是被人给设计构陷,她哪里识得什么涤尘如意,更不在乎那些法宝珍品,这种罪名安在她头上,简直荒唐可笑,令人喷饭。”白怀君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对谁。
“既然你心里清楚,为何还要如此莽撞。”潇湘君无奈。
“就是知道小丫头是被人陷害,才要去把她救出来,她若是真敢干这种事,我第一个打断她的腿。”白怀君咬牙握拳,他和清欢两人真是欢喜冤家。
潇湘君觉得自己快要被他蠢死了:“就不能转动转动你的大脑袋想一想,为何要陷害清欢,再把她羁押到判仙台,目的何在。”
“我早说过,人多的地方,总会生出事端,特别是女人多的地方。”说着说着恍然大悟:“涤尘如意,那不是天后娘家轩辕氏的宝器?”
“你终于想到了。”潇湘君扶额,真是不容易。
“这么说,是冲着”白怀君捂嘴:“他们不会是真的察觉到什么了吧。”
潇湘君食指压住嘴唇,示意他噤声:“他们愈发步步紧逼,我们越要按兵不动,如此才不会落入圈套。”
“你是说,这些都是在试探?试探我们的反应?”白怀君智商终于归位。
潇湘君点头:“我们越表现出着急,对清欢一事的反应越大,越会引人生疑,你可莫要忘记,清欢,不过是广寒宫的仙使罢了。”
白怀君跟着点头:“他们是要用小丫头做诱饵,来钓出”
“可是若是真把小丫头视作无足轻重的存在,岂不是岂不要吃好些苦头,那轩辕氏一向有两张面孔,用起刑来,从不手软。”白怀君又言,万分忧愁。
潇湘君又岂能没有担心,不过是走一步,看三步,若想成事,必须有大局观,懂得谋划,知道提前部署,防范于未然。
“我留了个后手,且安分的坐着,哪里也别去,你我就在这无极宫内,静观其变。”潇湘君行事沉稳,外表波澜不惊,可手心却也沁出了汗。
有些磨难艰辛,必须由清欢自己捱过去。
紫微宫,乃天帝天后的居所,判仙台,就位于紫微宫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