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振国正在皇后宫里用膳,薛永昌接了信,拿来信刀小心拆了呈上,“圣上,林侯爷的信。”
皇帝心虚,“这老侯爷还有通天了本领了?婚约的诏书刚从宫门出去,他就来兴师问罪了?”
他说着,打开一看。便放了筷子,深深皱起了眉。
“那信马估计也会去镇国王府一趟,镇国不仅不会多留几日,怕是即刻就得启程了。”皇甫振邦放下了信,又叹了一口气。
只见那信上仅一行字:“呼延七世夣。花溪恐起战事。”
皇甫镇国刚接了婚约圣旨,便也得了信。立马让府里的奴仆收拾东西,即刻回程。
而那头,花溪侯府的前堂里,林冉正襟危坐在老父的下首,只听林必臣道:“呼延七世亡故已过了十五日,过了丧期,明日大葬。呼延一族必有大乱。城门戒严。”
林冉领了令便又往军营里去了。
呼延七世死得着实太突然,却留了一封极为古怪的禅位书,生怕呼延不乱似的。诏书内容短短60字不足,却把整个呼延王室搅了个底朝天。
受神灵之示,吾呼延禹归去之日,便是呼延晏归来之日。呼延单于之位只允此一人,霆与钧当赴全力寻之,辅之,成全吾呼延族志,顺应吾呼延天命。
偏读诏书的不是别人,乃是呼延七世账下蒙逊。
在此当下,他不择任何一个王子而栖,却把自己单单撇了出来,非有万分把握便不可能这么做。他这么做,便只有一个道理,呼延晏,他已经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