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买来的,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就算你是我姐,我也帮理不帮亲,我,站大奶奶这边,你,不许再提这件事,要不然我真的翻脸不认人。”
青玉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其实蓝玉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梅馨什么都没有做,她就是看她不顺眼,就是讨厌她。
面儿上,她是大奶奶,不能表现出来,私底下,她一想起梅馨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她怎么就那么讨厌呢!
加上丁忠丁洁两个少爷小姐对待梅馨也是那样,蓝玉有样学样,自然而然的,就更讨厌梅馨了。
另一头,梅馨在园子里绣着花,喝着茶,本来心情好多了,丁孝又“不合时宜”的出现了。
“大嫂,还绣花儿呢!天这么冷,不如跟小弟回房坐坐,聊聊!”丁孝这副谄媚的嘴脸,让梅馨想起了上次的屈辱,她突然开始胸闷头晕,佩枝也迅速反应过来,挡在梅馨前面,扶起她。
就算是调戏她的丁孝,她也要保持“体面”和礼貌,“是二叔啊,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梅馨想逃,丁孝却先一步拦下了她们。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大嫂是嫌弃小弟吗?”
“没,没有那回事,二叔多心了。”
丁孝又靠近了一步,手也伸到了她脸上。
梅馨立刻手脚冰凉,佩枝扶着她连连向后退去,却没有看到身后的石凳,梅馨被拌了一下,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没绣完的手帕掉在脚边,佩枝没看见,一脚踏了上去。
“小姐,小姐!”
梅馨摔的不轻,佩枝吓坏了,脑子一片空白,大叫起来,她这一叫,把丁孝给镇住了,也引来了附近打扫的丫头,丁孝也怕被人看见,慌忙逃跑了。
梅馨摔倒的时候腰磕在了石凳上,她倒在地上,喘着大气,疼的直冒冷汗。
“大奶奶,您怎么了?”屋后的鹤情也听到了佩枝的叫声,匆忙赶来。
“不小心摔了一下,我,我没事,佩枝,扶我起来,我,我们回去。”
眼看着丫头聚了过来,梅馨急了,不想让事情闹大,无奈腰疼的她动弹不得,佩枝也吓的手脚发软,根本无力扶她,“大奶奶摔得不轻,快去请大夫来!”
鹤情跟丫头秋儿交代着,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横抱起梅馨就往房里冲。
佩枝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了上去。
不远处的走廊下,丁洁站在那,看着鹤情抱着梅馨离开,心里的怒火压都压不住。
她本来是路过,看见自己不成器的二哥“老毛病”又犯了,本想着帮忙解围,还没等她过去,梅馨就摔了,但是丁孝已经离开了,她就不打算“出风头”了,谁想到鹤情也过去了,还,抱了梅馨。
真是气死了!
哪怕知道鹤情只是好心帮忙,哪怕罪魁祸首是她的二哥,她也把账算在了梅馨头上。
秋儿腿脚利索,很快请来了大夫,梅馨躺在床上,紧咬着牙,一动不敢动。
“大奶奶放心好了,您没有伤到筋骨,只是肉皮淤青,要疼上几日,我给您开些活血化瘀的药,您按时吃,再好好休息两日,就可以下地走动了。”
大夫写好了药方,收拾好药匣子。
“谢谢大夫了,佩枝,替我送送大夫。”
梅馨有气无力,疼的连说话的劲都没有了。
鹤情站在一边帮忙,“我去吧,大夫您这边请。”
送走了大夫,打发了秋儿,鹤情跟去抓药,佩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别哭,我没事。”
“小姐对不起啊,是我没用,不能保护小姐,是我的错啊!”
梅馨已经动弹不得,更没办法安慰大哭的佩枝,她本就疼痛难忍,佩枝这一哭她就更是心烦意乱,不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就被推开,踹开了。
佩枝惊了一下,停止了哭泣,转头看着踹开门的人。
是丁洁。
她脸上是掩盖不住的鄙夷和嘲讽,“果然是弱不禁风,摔一下就又请大夫又吃药的。”
丁洁一进门就大声嚷嚷,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小妹来了,快坐,佩枝,看茶。”
佩枝抹干眼泪,去倒茶了,丁洁一只手插着腰,斜着眼看着梅馨,“我可受不起‘大嫂’的一碗茶,我们皮糙肉厚的,喝不喝的都无所谓。”
“多谢小妹来看我。”
她是这么说着,佩枝的茶还是倒来了,她没接,依旧斜着眼,“大嫂好生养着吧。”
嘴上虽硬,可看着梅馨虚弱的样子,还是于心不忍。
到底是本性不坏,她再没多说什么,也消了气,或是本就不应该把气撒在梅馨身上,鹤情只是好心,梅馨也没错。
送走了丁洁,梅馨终于可以休息会儿了,她闭着眼,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枕头上,也打湿了她的梦。
她低眉顺目,她逆来顺受,她努力做好为人妻为人媳的本分,却一次次被踩在脚下,每一次屈辱,都践踏着她仅存的自尊和意志力。
梅馨摔伤的事传到丁老夫人耳朵里,她派蓝玉来看了看,送了只上好的人参,问候了几句。
青玉熬了清粥,梅馨吃过,又服了药,脸色红润了些。
梅馨,佩枝,青玉,三个人相对无言,静静挨到了夜半子时。
屋外风声呼啸,屋内悲戚戚一片。
果然悲伤是会传染的。
三个人各怀心事,挤在一张床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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