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1 / 2)有一种渴望不容许逃离首页

当裴方臣站在厨房里的时候,一时回不过神,扭头问一旁满脸苦涩的季新凉:“刚刚,出了什么事?”

季新凉叹口气:“景大哥,娄梨和说要吃你做的,景大哥就把咱俩丢到厨房了。”

“我不会做饭啊!”裴方臣看着灶台一筹莫展。

季新凉也皱着眉,“要不煮上四碗面?我就只会做这个了。”

“你会煮面?行,我给你切番茄好了,这个我还会些。”裴方臣连忙道。

两人对视一眼,解释看到对方脸上的无奈,“唉!”

···

客厅里,景帆拉着娄梨和聊天。

“梨和,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一年半以前。”

“一年半?”景帆道,“对了,你的那个男朋友呢?”

“分手了。”娄梨和无悲无喜,十分平静。

景帆看她的模样,心中惋惜,娄梨和什么都好,就是不懂爱情,他们分手的细节虽然无从得知,但是在景帆看来应该不全是对方的过错。

但这是娄梨和的私事,景帆无法过问,便转了个话题“九联圩的支援之后,你就要回陵北了吗?”

“嗯,我现在在神经外科。”

“神经科?”景帆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会当一个心理医生。”

他会这样想一点不奇怪,当年在D国的时候,娄梨和花了不少心思钻研心理学。

“我觉得我更适合外科。”娄梨和的回答简单而直接。

“其实无论什么科室,你都能做的很好。”景帆道。

“过奖。”

“那你还会去D国吗?”

娄梨和想了想,摇摇头:“应该不会。”

···

“开饭了!”

裴方臣在厨房喊了一声,景帆和娄梨和便起身去帮忙端菜,但是在看到一片凌乱的灶台上放着四碗铺着番茄块的龙须面的时候,景帆扑哧一声笑了,而娄梨和却是面不改色地断气其中一碗朝外走,不置一词。

景帆看着一大一小,笑着道:“真是辛苦了。”

裴方臣有些尴尬地干笑两声,季新凉却已经迫不及待地端着自己的那碗面朝外走,他饿了。

四人坐定,各自吃起自己面前的面。

裴方臣本以为娄梨和会说两句什么,无论是讽刺还是安慰,但是自始自终她都是静静地吃着,一言不发,直到碗底空了,她才擦擦嘴,慢慢地道了声谢,裴方臣连忙摆手:“那个···不好意思,怠慢了。”

娄梨和却道:“景帆的胃口不好,你的确怠慢他了。”

她的目光凉凉,刺得裴方臣一颤。

是啊,自从在一起,生活起居上一直都是景帆在照顾自己,大家都是男人,洗手做羹汤都是短板,但是这些年不知不觉里,景帆的手艺越来越好,他竟然习以为常了,他从不认为自己对景帆的爱情被时间冲淡,但是这样潜移默化之下的习以为常未必不是一种对爱人的辜负,想到这里,裴方臣心底涌现一股愧疚,偷偷看了一眼对面的景帆。

季新凉有些意外地看着娄梨和,她这是在提点裴方臣好好照顾景帆?

景帆抿嘴一笑,他就知道娄梨和一定是在这里等着裴方臣,所以一开始他并没有拒绝她要裴方臣做饭的要求,娄梨和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虽然久不联系,她的心性却从未变过。

只要是朋友,她都会尽力相护。

当初发现自己爱上了男人,他第一时间告诉了比他年幼的娄梨和,不知为什么,可能是他知道这个年轻的女孩其实很可靠吧。

在他忐忑地告诉她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她只是淡淡地说道:“爱上了就爱上了,你这么慌里慌张的干嘛?”

当时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听到这句话不知为什么莫名心安了,坦然了,仿佛得到了无比坚定可靠的支持。

如今她又这样苦心来提点裴方臣其实是担心在这段骇俗的感情里自己会受委屈吧。

这样心细如发的女孩子为什么在自己的感情里那么粗糙呢?难道真的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吗?

···

吃完饭,季新凉被娄梨和抓去送她回家,当然,还有她的十筒月牙颂。

景帆回身习惯性地要收拾桌子,却发现裴方臣已经一声不吭地在动手了,他忍不住笑了:“被梨和刺激了?”

裴方臣点点头:“我以为我爱你,却不经意里变成了一个自以为是的人,习惯了你的付出,还以为自己每次主动去端菜已经很好了,却没想到高估了自己。抱歉,这些年我其实没有好好照顾你。”

景帆没想到裴方臣的愧疚会这么重,连忙道:“怎么想的这么多,梨和就是随口说说···”

“可是我不能随便听听,”裴方臣朗然一笑:“景帆!以后我会一天比一天做得好!”

景帆笑着拥抱了裴方臣:“方臣,你一直都很好。”

···

和裴方臣这边的温情脉脉不同,季新凉开着三轮小摩托,后面坐着娄梨和,两侧挂着月牙颂,摇摇摆摆地行驶在路上。

对于习惯了风驰电掣的他来说,很是不习惯,也觉得很掉价。

维拉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季新凉开始和娄梨和搭话:

“学姐,你是怎么认识景大哥的?”

“意外。”

娄梨和依然是话题终结者的榜样,两个字堵得季新凉进退无法。

少年脾气上来,索性不再说话。

在回到医院之前,两人之间除了嘈杂的雨声,只剩下沉默。

···

晚间,裴方臣搂着景帆躺在床上,他很好奇娄梨和的事情,便问了问景帆。

景帆想了想,说道:“其实我不是很清楚她在国内的情况,但是在D国的时候,她是在D国的大学读医学,喜欢研究心理学,很踏实,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不过没想到她会和新凉的哥哥认识。”

裴方臣道:“我看她不简单,年纪轻轻,性格成熟,前途无量。”

“她在D国的大学里好像就很有名,单单只是我知道的,她拿了不少奖学金,还有几项专利,的确是前途无量。”

景帆实事求是地说道。

裴方臣打了个哈欠,景帆知道他累了,便搂着他,揶揄道:“休息吧,今天切了好几个番茄,肯定累了。”

“景帆你居然调侃我!看我不教训教训你!”

被子一盖,窗外雷电声顿作。

···

雨季里,严子禺是真的不愿意去医院换药,不仅不方便还容易二次感染,但是温晓妆却始终坚持要他去,至少要让医生评估一下他的病情有没有加重。

趁着午间雨势减小,温晓妆用轮椅将严子禺拖到了医院。

正好是娄梨和值班。他们一进门,娄梨和便开口了:

“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