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季新凉欲言又止。。
可是那些地方他一旦回去就会被所有人察觉,那可就真的是回来的容易离开的难了···
···
娄梨和扶着杜桓进电梯的时候,一转身就看到季新凉闪了进来,“你干嘛?”
季新凉道:“住你家啊。”
“谁允许你住我家了?”娄梨和皱着眉。
“你在火车上那么久,都没有订宾馆,又带着爷爷回家,你这不是邀请我住你家的意思嘛?”季新凉嬉皮笑脸。
娄梨和冷淡地说道:“我家只有两张床,你是准备睡地上盖地毯还是躺那个只有你一半长的沙发?”
睡地上?盖地毯?一米不到的沙发?
季新凉无奈,“我就不能睡在地毯上吗?”
···
娄梨和在电梯再次开启后,扶着杜桓向右走去,季新凉连忙跟上。
但是就在他差一脚迈进公寓的时候门突然在距离他鼻尖不到一厘米的地方轰然关闭,“靠!娄梨和!”
差点毁容!
季新凉不好大吼大叫,只能在门外安静等着,反正娄梨和会开门,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潜意识里未曾想过离开。
果然,一分钟之后,门在季新凉眼前打开,娄梨和冷淡的脸出现在门后:“滚进来。”
“来了!”
季新凉哈哈一笑,大步跨进娄梨和的公寓。
···
第一眼看到这间公寓,季新凉是惊讶的,他以为以娄梨和的脾气,她的房子应该是黑白的,冷感的,无趣的。
但是恰恰相反的是,这间公寓很温馨。
淡蓝的窗纱,金色的油画,浅灰的小沙发,淡粉色的拖鞋。
这里看着象是个小女生的象牙塔,一辈子生活的小世界。
和客厅连通的阳台上方挂着一串贝壳做成的风铃,季新凉忍不住走过去,拿手指点了点,摇了摇,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眼光一转,他看到了外面的画架,娄梨和还会画画?
季新凉正疑惑,娄梨和从厨房走出来,“来喝水。”
“学姐,杜院长呢?”
“在客房休息。”
老人家坐了几十个小时的车,辗转来回,就算是有着两个孩子照顾也累的不轻,所以娄梨和率先安顿好了老人家。
季新凉接过水杯道了声谢,指着阳台问道:“娄学姐,你还会画画?”
“不会。”娄梨和道。
说完她便转身去储物间。
不会就不会,干嘛又摆脸色···
季新凉嘟嘟嘴,继续自己一个人在客厅里晃悠。
看看墙上的油画,有在沙发里坐坐,直到娄梨和将一只小枕头和一叠薄被砸到他怀里,“学姐!你不会真的让我睡地上吧?”
娄梨和瞪了他一眼:“书房里有休息椅。”
说着,她指了指主卧的对面。
“你让我睡书房?”季新凉简直不敢相信。
娄梨和懒得理会他,便已经转身走进了卧室,锁上门。
所谓书房的休息椅,只不过是两节长凳拼在一起。
季新凉看着寒酸的休息环境,实在是觉得自己是自找苦吃。
“不过这书房是真不错···”
娄梨和的书房大概和主卧差不多,墙四周都是书架,摆满了专业书,季新凉放下被子,在书架前看了又看,从头走到尾“这也太没情趣了,全是医学书···”
书架上,摆满的书都是医学相关,尤其是靠窗的一面,摆满的都是心理学相关的书,季新凉抽出一本,书页泛黄,里面的笔记看得出来主人直到现在也依然时时翻看。
“没想到她这么喜欢心理学···不过也对,总要多看看才能了解自己的病···”季新凉将书放回,又看了看其他的书架,本以为会看到娄梨和的相片集之类的,却发现这里连一张照片都没有,“果然是冷美人不爱拍照,觉得自己这样很酷吗?”
季新凉没有意识到,不只是书房,其实整个公寓,娄梨和都没有放任何照片,无论是现在的还是过去的,他想要看到的十六岁的娄梨和,根本不在陵北。
夜深,睡意袭来,季新凉只能委屈地躺在窄窄的休息椅上,不过一会便陷入沉眠。
···
“叮铃铃!”
早晨,季新凉伸手去关地上的手机闹钟,却忘了自己现在是躺在一个一人宽的窄凳上,朦胧间就摔了个大马趴:“哎呦!”
抱怨几句之后季新凉拿过手机,发现不是闹钟,而是傅锡的电话,“嗯?傅锡哥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墙上的时钟显示现在才刚刚7点。
“喂,傅锡哥。”
“小兔崽子!回陵北了居然不告诉我,如果不是梨和给我发了短信我还被蒙在鼓里呢,赶紧给我滚过来!我在老宅等你。”
傅锡三言两语就卖了娄梨和,季新凉放下电话咬牙切齿:“娄梨和!”
回老宅?回去还不得被他爹扒了一层皮?
季新凉丢开电话,气闷了好一会,肚子咕噜咕噜叫了一声,他还是一掀被子,光着脚就出了门。
外面的开放式饭厅,娄梨和已经和杜桓坐在那里吃早饭了。
“新凉,你居然起的这么早啊,我还以为你还要睡一会,快过来吃饭吧。”杜桓朝着季新凉招招手:“梨和的手艺不错。”
季新凉抹了抹眼角,确定没有东西才走过去。
早餐真的很丰富,娄梨和不仅做了粥,鸡蛋,还有小菜,看上去可不像出去买的。
桌子上没有季新凉的碗筷,他想要伸手去拿鸡蛋,却被娄梨和拿筷子打了手:“没洗脸,不准吃饭。”
“喂!娄梨和,你不要太过分!我还没计较你跟我哥打小报告呢!”季新凉生气了。
但是娄梨和却难得地笑了:“学长联系你了?那正好,你去他那里洗脸好了,给我省点水费。”
“你太不讲义气了!”季新凉大吼。
“话多。”娄梨和批了他一句,便不再理会他。
季新凉赌气了一会,才转身去洗漱,等他回来,娄梨和和杜桓已经用完早餐,桌子上什么都没有了。
“娄梨和!你真的什么都不给我留!”季新凉大怒。
“本来我就做了两个人的早饭,想吃你自己做。”
娄梨和将碗筷搬到厨房,季新凉跟进了厨房:“你家有没有面啊···”
正说着,他就看到料理台边准备好的面条,“哇,你这是给我准备的?”
娄梨和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洗着碗筷。
季新凉擅长煮面,早上喜欢吃味道厚重的,比如辣刀削面,如果没有,方便面也是可以凑合的。
娄梨和看着他熟练地打开炉灶,煮水,煮面,大勺大勺地放辣椒酱,然后被辣的眼泪直飞···
她悄悄勾起嘴角,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