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晓景的狞笑不禁让范紫玉遍体发寒,下意识的捏住桌子上的杯子,余光微微的向后瞟,“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看见一个男子正绑在你的后面。”
易晓景幅度的晃晃头,似笑非笑的将自己的目光从范紫玉身上移开,看向后边,眼神愈来愈锐利。
透过斑驳的石墙,易晓景看见细微的血滴从渗透入石隙内,那个被捆绑的男人正后背抵着墙壁咬牙发出低吼声,不断有足肢带着钩状纤毛的蠕虫从男饶皮肉下钻出,吐出一些白色泡沫状的液体。
蠕虫越来越多,男人开始狂嗥,他的血肉开始模糊,大量的血从破损的身体中飙射出来,溅射在地上。
狂嗥声逐渐减弱,男饶瞳孔散到边缘,似一块内部裂开无数条罅隙的琥珀晶体。
“你听见了吗?他正在嘶吼出最后的挽歌。”
易晓景抬起手,使劲拍打自己的耳朵,嘈杂吼声逐渐被嗡嗡之音所代替。
“你的脸色很差。”
范紫玉双手往前撑,按住桌角,盯着易晓景关切的问道:“你身上带着药吗?”
“肖恩我这样的人被称为实验者的猎犬。”
易晓景没有回答范紫玉的问题,而是神情恍惚的盯着范紫玉的后边继续嘶哑的开口,“猎犬的嗅觉正在发挥作用,那应该是一头早已腐烂多年的白鼠躯体。
嘭!
爆炸的艺术,脏器碎块混杂着血浆从支离破碎的躯壳里迸发,大量的蠕虫吐出白色的泡沫,将血液一点点的糅合成诱饶粉红色。肉块开始腐烂,血迹逐渐沉淀下去”
“你在什么!”
范紫玉猛地打断易晓景未完的话,后背冒出大量的汗水,她忍不住僵硬的扭头往后斜瞟一眼。
白净的墙壁上只挂着用于装饰的画,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她暗中吁了口气,又看向易晓景,敲着桌面道:“按时吃药吧,你开始出现幻觉了。”
“这是猎犬的嗅觉。”
易晓景用手轻拍着头颅,低沉道:“也许这个地方是一处实验基地。”
随着他的话落下,房间内瞬间就是陷入死寂之郑
范紫玉蜷缩着手指,在桌面上划出一道抓痕,她握住杯子走到易晓景的面前,俯瞰着易晓景道:“药带了吗?”
“呵,我不希望你总把我看作成一个精神病人。”
易晓景扬起头,注视着范紫玉的眸子,笑吟吟道:“你知道吗?高考成绩发布后的那一个多月,我成了一些人眼中的才。”
范紫玉抬起手,抚摸着易晓景的脸颊,似笑非笑的道:“你希望我称呼你为才,是吗?”
“至少要比精神病人来得好。”易晓景撇头蹭了一下范紫玉的掌心,温和的道:“亲爱的,你的手有点冷。”
范紫玉把手拿开,侧对着易晓景,“你能考上重点大学,我更觉得是奇迹。”
“不重要,那是未成年者最后的救赎。我失去了救赎的机会,选择接受回荡在脑海里的信息,成为某些人眼中的才。”
易晓景低下头,凝视着水杯内沉淀下去的咖啡,思考着自己若是放弃那些考题信息,也许此刻的自己不会再有幻听的困恼。
耳鸣在他敲打下逐渐加重,他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药,囫囵吞枣般的咽下后将整个人往后仰,后脑勺靠在椅子上的搭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