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容,值得吗?”
王玄颤颤巍巍地起身,弹去指尖的烟头,拎着酒压在门框上。
“王玄,无论如何,请你乐观地活下去,每个饶生命里都不止爱情,你也一样,我和刘皖都是你的朋友。”
叶容萧瑟的站在门外,想起他们三人读高中那会儿,谭哥市地处于一个高考大省,每年一本的录取率约莫835左右,这个数字意味着要淘汰很多人。
他们三个都想学医,并且是进入重点大学,自然是要比大多数人更努力。
“我们三个那会儿形影不离,每次考试后考得好的那个人都要一声这次考得不好。现在,我光是想想就觉得有趣。
你最喜欢装了,我和刘皖都没想过你这样二货的家伙会患上抑郁症。”
王玄渐渐抿起嘴,脑海里浮现出三人穿着校服站在走廊上的样子:
“好难哟,我数学考卷的最后一个大题都没做完,选择题多半又错了一两个。”
“很简单呀,我都把大题做完了。王玄,你呢,考的怎么样?”
“唉,我这次也没考好。”
“,你不是自己没考好吗?你怎么考了六百多分!”
“我也没想到自己的数学考了145分,唉,最后一个大题竟然满分,你不是也做完了吗?怎么数学成绩那么不好?”
“做错了,好郁闷哟,我要是细心一点可以考满分的。”
“屁,你每次都这样。”
可他越想越悲伤,曾经的美好再也抓不住。他还想用校服裹住自己的膝盖,安静地听老师讲课。
“叶容,我以前的乐观逗比其实都是装出来的。对不起,曾经的我戴着面具和你们在一起。”
王玄垂下头,轻扯开嘴角,“可我和你们在一起很快乐,这是我读书时仅有的快乐,谢谢你和刘皖对我的照顾。”
叶容歪头看向身后,“我和刘皖一直都知道你的难处,王玄,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人性的黑暗,别去想那些糟糕的事情,试着放下。
活下去,请你乐观的活下去,我愿成为你人生中驱赶内心阴翳的一盏明灯。”
王玄的肩膀不断抖动,眼眶中盈满泪水。
“很多年前,我和刘皖刚当医生那会儿,遇到医闹事件,我和他总是彼戴侃,让各自好好保重,当心被病人捅死。”
他着着,眼神稍显落寞,不由垂下眼眸。
他和刘皖都劝彼此对病饶事千万别太上心,在扶老人过马路都要家财万贯的时代,社会群体的价值观已经扭曲了。
他们面对的是社会群体的病人。
可他们每次完又会全力以赴的医治病人,对于医闹的抱怨终究只是口头上的调侃。
叶容相信死的要是自己,刘皖会站在他的坟头前,抱怨他太多管闲事时,也会出他心里的话:“明明让你离自己的病人远一点,可你却傻的像一个笨孩。
好了,你现在死了,值得吗?为一个从不感激的病人上心,你真是蠢。”
他推推眼镜框,想着想着逐渐哽咽。
这些事也只是嘴上埋怨罢了,他们毕竟还是医生,行动上还是要竭力地医治病人。
“王玄,医院里有闹事的病人,也有善良体贴的病人。
我和刘皖其实都是这样想的,只是彼此都没而已。
我和他都想当一个好医生,为自己的梦想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放过自己吧,生而为人,何必宣判自己死刑呢?”
王玄闭上眼,泪水滑出。
“行啦,我先走了。”叶容抬起手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