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易晓景的问题,苏铃避开易晓景的目光,冷冷的回答,“不知道,你还没完全的记起来嘛?我们没有找到她的尸体。”
易晓景低下头,想要竭力地回想,可又很忐忑,他按着自己的头颅,失神的看着苏铃的双脚。
“哈哈哈哈哈”
外边忽然传来断断续续的笑声,他们两人齐齐向外看去。
范紫玉领着张逸和一个老人走入房间,老人不断的放声轻笑,神情非常滑稽。
“张老先生,要不要先喝一杯水?”
范紫玉对身后的老人道。
“哈哈,那谢谢了哈哈”
老人拄着拐杖,脸上满是褐色的老年斑,乾枯的手臂上尽是血管,他颤颤巍巍地走到易晓景的身边,咧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假牙。
易晓景起身让出座位,打量着老人。他对假性延髓情绪症不是很了解,可老人断断续续的笑显得很痛苦。
“这是我祖辈留下的遗产。”
老人接过范紫玉递给他的水杯,低下头轻抿一口,“后山区域的确存在着秘密。”
“什么秘密?钥匙呢?”
范紫玉紧盯着老人,不善的问道。
“下边是人体实验中心,至于钥匙,我早弄丢了,再者,锁孔早已生锈。”
老人抬眼看向范紫玉,“哈哈,再者,你把我捆绑过来可不是为了开门,我知道很多事情,你想了解嘛?”
“那位佐官为何要把实验中心建造在地下,这种多此一举的事情可没有必要。”范紫玉玩味的笑出声,“我当然想知道更多的秘密,比如你们俩个的身份。”
“等等,我要给这个家伙一点儿礼物。”
老人忽地扭头看向易晓景,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灰白照片递给易晓景,“这是他交代给我的事情。”
易晓景接过,随后瞳孔骤缩,大步向前一步逼视着老人,“他是谁?”
“我的主人。”
老饶笑声愈加癫狂,指尖闲敲椅子,“照片上的女人很好看,我曾经见过她两次,第一次是五岁的时候,还有一次是苏联解体,她从西伯利亚归来。”
易晓景蜷缩着手,照片的女人是伊织,对方穿着军统的衣服和一个佐官站在一起,“卡洛斯萨里是你的主人?”
“哈哈”
老人笑而不语。
范紫玉两人听后都神情紧张起来,死盯着老人。
“啊,真是没家教的东西呀。”
老人注视着易晓景的双眼,耸耸肩,“直呼神名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我们同为猎犬,本该相互合作才是。”
他着着,逐渐舒展背脊站起来,双手交叠的压在拐杖上,让身后的张逸掀开自己的外衣,露出瘦削的身躯,“我的主人让我告诉你们,他不杀你们,只是觉得你们很有趣。
他在地下研究室等你们,哈哈,我们张家已经为神服务了近乎百年的时间了。”
“嘿,老东西,我可不为他服务。”站在最后边的张逸打断老饶话,“我是一个生意人,可别把我牵扯进去。”
“你就是一个猪猡。”
老人呵斥道。
“猪猡?啊,我喜欢这个称呼。”
张逸脸上的笑戛然而止,往前按住老饶肩膀,“我就知道你会做出蠢事,告诉他们这种事情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我的孙子可以不用死。”老人晃晃头,继续干咳着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声,“哈,我的主人有东西要给你们看一下,你们即刻出发去地下研究室吧。”
范紫玉绷紧自己的身躯,从老饶话里听到让她后背发寒的消息。
卡洛斯萨里竟然就沉睡在711精神病院下边的地下研究室中,这不是什么二级实验室工作台,而是实验者沉睡的地方。
她深吸一口气,打算将消息立刻发给冷雁,倏忽间发现没有信号。
“哦,忘了告诉你,谭哥市部分区域已经处于被辐射干扰状态下。”
老人盯着范紫玉的手机,缓缓地走到范紫玉身边,“游戏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嘛?挑战者!哈哈”
范紫玉偏头看着老人,半晌都没有出话。
“他在等你们。”
老人勾起嘴角。
范紫玉大步走出屋子,带着人向后山区域而去。
与此同时,苏铃抽出刀,不善地看着老人。
“级别的猎犬,我年轻的时候要比你强大一点儿。”
老人松开拐杖,无所谓的闭上双眼,“动手快一点儿,顺便杀死我身后那个蠢家伙吧。”
“臭老头儿,你在什么?”
张逸的嘴角一下子扯开,狰狞间向前时,外边的安保人员冲入屋子,将他们俩人团团围住。
嘭
倏忽间,一个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被张逸狠狠地踢到墙壁上,背脊碎裂之时在白垩的墙面上留下一滩血迹。
“杀死他,杀死他,你们谁杀死这老家伙,我给你们五百万美刀。哈哈哈,老家伙,我受够你了。”
张逸狰狞的狂吼,脖颈以及额头处的青筋暴涨,“卡洛斯萨里怎么可能是我们张家的主人,不!我只效忠于他。”
“呵,我就知道你被那个低劣的实验者控制了心神,你违背了先祖的意志。”
老人返身的刹那,所有的武装人员都扣动扳机,向着两人射击。
一瞬间,血液就是从许多安保人员的咽喉里飙出,断肢裹挟着脏器碎块不断地向白垩墙面飙射,一个个弹孔也在墙壁上形成。
苏铃掰开一个士兵的断臂,弯腰捡起冲锋枪,找准时机射中老饶手臂。
“哈哈哈,好久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哈哈哈,快杀死我,快杀死我。”
老人露出疯狂的笑,右肩被击偏的时候,冲着苏铃吼道:“还不够,还不够。”
“快杀死这老东西,我给你五百万美刀。”
张逸边虐杀着屋子里的安保人员,边愉悦的笑着狂喊,“他就是一个疯子,杀死这个疯子!”
“易晓景,你快来帮忙,他们都是级别的猎犬。”
苏铃扭头看向还站在角落里拿着照片的易晓景,催促道:“别愣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