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将近期绣的最好的两块手帕拿上,兰娇走向杜琦儿的卧室。
还未靠近房门,一阵咳嗽声已经传来。
小跑着进去,但见母亲卧在床:“阿娘,怎么啦,哪儿不舒服?”兰娇跑过去,关切的问道。
“只是有些咳嗽罢,不碍事。”杜琦儿坐起回复。
“看过大夫了吗?”兰娇把手贴上母亲的额头,在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对比之后,发现母亲的额头相对高,在这个感冒就能要人命的年代,咳嗽怎么会不碍事。
“回禀小姐,夫人不让找大夫。”伺候母亲的嬷嬷插话。
“啥?阿娘这是耍小性子,不想喝药?那怎么可以。孙嬷嬷,请大夫的事情就麻烦你了。”兰娇吩咐。
“诺。”孙嬷嬷离去。
“娇娇,阿娘就是受了凉,咳咳,咳咳咳,只需喝惹姜汤在发点汉就会没事了,不需要看大夫。奶嬷嬷,……”偏头一看,人已经出去。又是一阵咳嗽。
“阿娘还是躺着吧,娇娇守着你。”吩咐丫鬟去弄冷水毛巾,兰娇坐在床前,“你也无需怪孙嬷嬷,她也是担心你,才会听我的话。”
“咳咳~,娇娇回屋去吧,我不想把病气传给你,你这时候来找阿娘,所为何事?”
“就是想让阿娘看看,娇娇的女红有没有进步。如今阿娘生病,那改天再说。”兰娇把手帕围在脸上,赖着道,“这样子就不怕啦~”否管母亲怎么说,就是不走。
大夫来,把脉后,留下了药方,并叮嘱了一些事项。
因受凉而咳?可六月份已经不凉了呀。
细问母亲身边的小丫鬟,最后在一个守夜的小丫鬟那儿得知,却原来前两日下雨的时候,母亲竟然有一夜观雨以至于彻夜未眠。
彻夜未眠么?为何事所愁呢?
把去避暑的选项打叉,兰娇每天准时来母亲这边报到。
为了哄母亲开心,她开始绣牡丹花,开始谈母亲最爱的琴曲,做母亲最爱吃的粘糕。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谁能想到,一个咳嗽和低烧,竟然折腾了人两个月仍旧未好。
两天前,曾经教养过她们几个姐妹的宫里嬷嬷又来了,在过两日,又得学习礼仪规矩了。
把窗户打开,让屋里透透风,兰娇道:“以娇娇来看,母亲这一次的病,就是闷出来的。”
“这是什么歪理,又想出门了?”把药灌下,杜琦儿拿起一个蜜饯。
“才不是,娇娇哪儿也不去,就陪着阿娘。”
“你呀,往前若是能这样乖巧,为娘也不用愁了。”把下人都打发出去后,杜琦儿低语,“娇娇,在宫里来的罗嬷嬷呆着的这些天,你若不想嫁给皇家,那就表现的任性些,蠢笨些。”
“阿娘这是什么意思?”
“娇娇自己知道就好,无需多问,也别透漏给她人知道。”
“哦~”
这一天,祖母来话:从明日起,每天早上开课,学习礼仪规矩等等。
第二日,兰娇来到大伯母的院子里,开始了新的学习。然后发现,那个教过她们规矩的嬷嬷竟然不教规矩,该教琴棋书画了。但规矩还是要学,只是换了一个人。
是锋芒毕露,还是中规中矩,又或者是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