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早就料到今日会出现一场闹剧,早早地告了病,等着朝中的消息。
“殿下,您不去瞧瞧吗?”
“早朝无非就是那个样子。我去与不去有什么分别。我就是一个富贵闲人罢了。”宁王轻笑,“倒是可能错过两个皇侄的争斗了。且看着吧,今日又要闹出什么动静来。”
次日早朝。
“沈明轩这次去西南赈灾的差事做得很好,朕准备嘉奖他,诸位爱卿意下如何啊?”
原本只是走过场的一句问话,却有人打断。
“陛下!臣要弹劾翰德侯沈祯明之子沈明轩!”
此人是丞相齐谦的门生,是御史台的大夫。
“那你要弹劾他什么呢?”龙颜明显不悦,众人都吓得瑟瑟发抖。
“臣......要弹劾沈明轩......”这人也算是审时度势,但作为宰相一党,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奏,“其一,此人身为钦差大臣,打着陛下的旗号结党营私、鱼肉百姓、收买地方官员!其二,他身为赈灾官员之首,却不能准确判断情势,导致了这次瘟疫的发生。造成千万百姓流离失所,影响了当地的生产,甚至导致民愤民怨。这般作为,岂能赞赏!”
“放肆!”
皇帝大喝一声,众人噤声。
这人自知上了贼船下不去,不如坚持到底,“陛下!臣冒死也要进谏!若是天下官员都效仿他,只怕是要天下大乱!臣对陛下的一片忠心,还望陛下明鉴!”
“你查清楚没有!就在这里血口喷人,污蔑父皇亲自指派的朝廷命官!”大皇子这时候却装出一副假惺惺的面孔,实则推波助澜,呵斥道,“这可是翰德侯的嫡子,怎么是你这样的人可以攀咬的!你要是在父皇面前口出狂言,讲些不尽不实的东西,那可是欺君大罪!”
太子埋头,一言不发。这其中的门道他如何不知,这个御史台的大夫已经保不住了,大皇子为了自保,赶紧撇清关系。
皇帝瞧着下面的闹剧,“丞相觉得呢?”
齐丞相和大皇子原本是想借着瘟疫,让沈明轩没命回京城,却没想到南晴偷偷去了西南,又有道陵长老相助,沈明轩囫囵个地回来不说,差事还办得那么漂亮,难免不快。但这人是他地人,满朝皆知,自己无论是怎么撇清,都没有办法,只能顺坡下驴,先保住大皇子。
“回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应该是无中生有,还是要查清楚的好,不要冤枉了任何一个人。”
“那就查清楚吧。”皇帝就等着这句话,“那朕就把这件事交给宁王处理。这总算是公平公正吧。”
“陛下!”那个御史台的大夫还准备说什么,就被大皇子打断了,“儿臣以为,既然是嫌犯,就应该关起来,方便随时提审。”
“殿下的意思是,要将老夫一同关起来?”翰德侯护短,见不得自家儿子受欺负。
“不敢。沈大人为国鞠躬尽瘁,劳苦功高,怎么能把您关起来呢?”
“皇兄,既然父皇把此事交给了宁王伯伯处理,想必宁王伯伯心中自有定数。皇兄此言,莫不是不满父皇的决定?还是不信任宁王伯伯的办事能力?再或者是皇兄想要越俎代庖,揽了这个差事?”太子也咄咄逼人了起来。
“太子殿下是要诛心吗?臣一心一意为父皇,为楚国,在太子殿下眼里,难道臣是一个不忠不孝之人吗?”大皇子和太子谁也不让谁。
“好了!”皇帝看他们两个争吵,实在是烦躁,“这件事情由宁王全权处理,谁都不许插手!”
“是。”
皇帝继而又道,“这次瘟疫能够得到这样好的控制,尚书令南大人的女儿功劳不浅。”
“父皇,有尚书令这样好家教的女儿为国效力,是万民之福!儿臣恭喜父皇!”大皇子舌灿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