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的话还没蹦出喉咙,就被打断了。
沈娜向前一扑,双手抓住徐阳的胸襟,同时弯缩着右脚踩在徐阳的肚子上,接着整个人的惯性,向一旁滚去,双臂顺势一抡,右腿一蹬,一百四五十斤的徐阳直接腾飞而起,随即种种的摔在地上。
扑通一声闷响顿时响起。
擂台周围顿时传来一阵搓牙花子和抽冷气的声音,
“唉……哎呦……”
沈娜蹲下身子,轻轻了一下徐阳那有些扭曲的脸,露出人畜无害的纯洁善良的不像话的小仙女式笑容:“很痛吗?”
感受着迎面吹来的暖暖的如兰气息,徐阳整个心和灵魂不由的一荡,忍着疼道:“不,不疼。”
“哦,那就好,不错,比以前长进了不少。”沈娜站起身来,扫视周围的人,再次开始寻找目标,”赖桠枫你……“
“哎呦,大龙你他娘的早上买的包子是不是在路边摊买的,我的肚子好痛啊,不行,不行,我得去洗手间。“说着,这人转身逃也似的向卫生间走去。
沈娜的葱白玉指又指向下一个人,那人瞳孔骤然一缩,浑身汗毛竖起,“啊,对了,今天单位有急事,让加班来了,我咋给忘记了。”
一瞬间,人做鸟兽散。
什么牡丹花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去他大爷的吧,那得是被驴把脑袋踢了的人才会做出来的事。
王彪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大手板儿,怎么就这么手欠呢,明知道没什么好话,还点开来听。
老太爷耳朵一动,探头过来:“彪儿,那姑娘你对象?怎么骂你啊,你惹人家小姑娘了?”
王彪尴尬的不行,心说,太爷爷啊您都九十多了,耳朵咋还这么灵敏呢。
“不是,我怎么会找这么个神经病。“
快到七点时,一老一小带着两条狗,驱赶着羊群,往家里走去,圈好羊后,王彪从前屋院前的门市房锅中拿出一碗鸡蛋酱,一盘土豆茄子酱,两个白乎乎的发面大馒头,端到了后院老房子的暖阁,放在炕桌上,又出去在墙边葱地里挖出一大把水葱,摘洗干净后,放在桌子上。
大葱蘸酱,越吃越胖,这是他太爷爷在他小时候骗他吃饭,说出的至理名言,吃完饭之后,王彪进到里屋桌子上,拔掉豆浆机电源线,打开盖子,倒了三碗豆浆,太奶奶一碗,太爷爷一碗,他一碗,而后又拿着豆浆机去了前屋给母亲李桂芝也倒了一碗,至于他那个格路的老子却是不喝的。
别说不喝豆浆,就是水果和家常菜那都很少吃,就爱干豆腐卷大葱辣椒。
村长,村里儿的包工头赵占文挺着个将军肚来到了住在王家屯东头的赵占海家,最近上边下来一项惠民工程,修建村村通公路,他们红旗村给的政策是修建一条二十五公里的村村通混凝土路面。
这可是一项大工程,前几年为村里铺设红砖路面,就让他发了一笔,一举成为了屯子里的首富,这回修的却是混凝土路面,用脚后跟想,都能大赚一笔。
虽然这类工程都需要竞标,但是他却一点都不担心,他二哥就是村长,这活非他哥俩莫属,唯一可惜的就是不能把整个工程都包下来,唉,如果二哥是镇长区长多好,这样这块大还能让别人承包去?
“注册公司,还差啥没办了?”赵占海问道。
赵占文说道:“还差开那个公司基本户,还得四五天吧,这注册个公司也太麻烦了,把人都要折腾稀了。”
“一会回去,东西准备好,我带你去见见几个领导。”赵占海道。
“二哥,这料咱们不能直接包下来?”赵占文有些不甘心的问。
“这事就别想了,能把活给你揽下来都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劲,再说,就算包下来,你有钱垫先期的料钱工钱?还是你能赊来?这种工程,得你路面路基弄好之后,开始打混凝土路面了,才给打三成的工程款。”赵占海语气中有些不甘心,与其在对他三兄弟说,不如说,他再对自己说。这他要是有个百八十万的,怎么能眼睁睁的把这么一块大蛋糕让别人端去吃,自己只吃些蛋糕渣。
赵占文点了点头,就买铲车搅拌机和其他家伙事的钱就得三四十个,而且还得自己先给工人垫付工资,现在干日工都是一天一结,唉,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呵呵呵,李永海也想包这活,都没干成,别看他是副镇长,那也不够看,包料这活早让别人占去了。”赵占文说道。
“啥?他还想包咱们村儿的活?前几年给五保户贫困户盖保障房,他他妈的给盖的啥啊,保温不给贴,弄个门还是两三百最差的防盗门,这才几年,咱屯子那几家的门下边和门槛子就都烂了,这活再让他包去,那路能挺几年?到时候老百姓还不得继续骂你?”赵占文瞪着环眼嚷嚷着。
赵占文一声冷笑:“所以,我才废那么大劲拦着,让你办公司,给你打点关系,在让他揽去,咱们兄弟吃什么?”
“这些兄弟心里有数,我能过现在这样,这些年都靠二哥,二哥,咱亲兄弟之间那些面上的话就不说了,你就看到时候三兄弟怎么回报你就得了。”赵占文爽快的表露心意。
江源江南玉翠华庭。
苏淳趴在沙发上,竖着一对洁白修长的美腿,再那晃悠着两只嫩白脚丫,一只手滑着抖音,一只手从盘中,拿起一牙牙苹果、草莓,放入粉嫩的小嘴中,生活简直不要太惬意。
苏母把碗筷放好后,扫了两眼后,眉头不由簇起,这个宝贝儿女儿可是愁死她了,你说吧无论长相还是工作,又或是气质,她家的这只神兽都是上等人选,可三十的大姑娘,却还没个对象,也不知道着急,这周末也不出玩,这不出去就是没人约,这没人约就没人追,唉,这可什么时候才能嫁出去啊。
苏母几步来到沙发边上,照着女儿挺翘的小屁股就是一巴掌。
啪!
声音清脆,如同拍在了打糕团上。
“哎呀,妈你干嘛呀,疼死了!”苏淳一个拘灵,支起上身,扭过头,一脸不高兴的看向母亲,左手下意识的捂在可怜的屁股上。
“干嘛?天天就是道窝在家里玩手机,以后你嫁给手机,跟手机过日吧,前天你张姨给你介绍对象你也不去,都三十岁的人了,怎么不知道着急呢?真想当个老姑娘啊?”苏母愁道。
苏淳做起身子,“她给我介绍那人我知道,长的那么黑,人品也不好,我才不喜欢,不喜欢我见他干嘛。”
“你总有对付的,姑娘,你跟妈说,你是不是心里有相中的了?”苏母忽然温柔的问道。
苏淳盯着苏母的眼睛看了几眼,妈怎么会突然这么问?难道是知道了什么?不能,想到这,她回答说:”没有了,哦,对了妈,你不是一直说要请我北京那个同学吃饭吗?“
”啊?北京同学?”苏母想了想,脸上忽然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奥,呵呵,你说的是前年咱们去北京玩,请咱们吃饭的那个小伙啊!”
苏母想起了王彪,这小伙子给她感觉很不错,一表人才的,人还厚道,工作也那么好。
“嗯,就是王彪,他回来了!”苏淳点头。
苏母坐在沙发上,笑着对苏淳说:“那你把他请家里吃个饭啊,之前去北京有给咱们当导游,又请吃饭的。”
“在外边饭店吃得了,在家吃干嘛啊?”苏淳不解。
苏母道:“饭店能和家里一样吗?饭店做的有老娘做的好吃干净吗?白废话了,你这就给他打个电话叫他来。”
“嗷,知道了!”苏淳拿起手机从上找到头像上肩膀蹲着个猴的中国式队长,直接发起了语音聊天。
“苏大美女怎么想起联系我了,有事啊?”那边传来了直男王彪的声音。
苏淳一撇嘴,真是不会聊天啊,“没事就不能联系你啊?之前聚会那天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妈要请你来家里吃饭,这不今天周六吗,我妈让我叫你过来吃个饭。”
“不用,那么客气干什么,多麻烦啊。”王彪婉拒道。
苏母探着头,在一旁大声说:“哎呀,你这孩子杂这么外道呢,你和小淳都是好同学,这么多年都没来家里吃一顿饭,来吃个饭咋的呢,怎么地,不给阿姨这个面子啊?告诉你,阿姨菜都备好了,赶紧过来吧。”
王彪沉默了几秒,不知如何回答,他的反应惹恼了班花儿苏淳:“你咋这么墨迹矫情呢,给你半个小时,呃,不给你一个小时立马出现在我家楼下,不然割袍断义。”
“好好,好,我去,你家在哪里啊?”
“这么多年我家在哪你都不知道?一会给你发过去。”
苏父这时从卧室里出来,看着苏淳撇着嘴说道:“咋能这么跟同学说话呢,多让人下不来台,你说你这火辣的脾气随谁呢。”
“随你呗!”
王彪放下手机,从地桌出匣里拿出刮胡刀照着镜子再次的刮了刮胡子,又洗了洗脸,刷了刷牙。
老太奶看见比较意外,”彪啊,你这是要干啥去啊?”
“去同学家吃饭,太奶奶,我那件白色短袖你看见吗?”王彪翻着炕柜找衣服,太奶奶是个很干净利索的老太太,虽然老房子是土地的地面,但是整个老房子除了他和太爷爷住的暖阁外,里屋外屋都被太奶奶打扫的一干二净。
老两口从年轻打到老,太奶奶看太爷爷不顺眼,时常就会吵一架。
“那件啊?”老太奶从炕上站起来到摆在炕梢上的炕柜前。“就是这里画着一个大红勾的那件。”王彪在胸口前笔画着。
“嗷,那件啊,我给你放地下你妈那衣柜里了,晾干了你也不知道叠好放起来,拿回来就扔炕上。”老太太说道。
“嘿嘿嘿,这不是有太奶奶你给我收呢嘛。”王彪嬉笑的说道。
“你个臭小子就懒散吧,看以后说媳妇儿,媳妇儿怎么治你,你去人家可不能空手去,那样不好。”老太奶说道。
王彪一边换短袖裤子,一边说道:“哦,那你说带点啥呢太奶奶?“
”嗯!“老太奶想了一会,说道:”你给咱家院子里的水葱、水萝卜、小菜儿啥的给摘一方面袋给带去,他们城里的都吃不到这么好的东西,他们买的都是放化肥的,哪有咱家自己种的好吃。“
王彪一脸尴尬,他犯了个愚蠢的错误,怎么能像太太问建议呢,”太奶奶,哪有送这个的,多让人笑话啊,我到家里买几斤水果就好了。“
”笑话啥啊,你等着啊,我去给你摘菜去,嗯,再把昨天挖的青么菜苦麻菜给他们装一袋。“老太奶说着下炕,翻出两个方便袋就出了里屋,来到院子,开始割菜。”
留下一脸懵逼的王彪,在原地惆怅!苍天啊,大地啊,这也太接地气,太实诚了吧。
把两代菜放菜摩托架子上之后,王彪打着摩托突突的就要骑走,老太爷跟在后边嘱咐道:”大彪啊,骑车可慢点,别快骑,躲着点车。”
“嗯,知道太爷爷,太爷爷,你别忘了给狗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