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娣望着一脸真诚执着的王彪看了几秒,最后娇羞的点了点头。
“你答应我了啊?。”王彪腾了站了起来,“啊,我有老”
何来娣急忙站起来,一把捂住王彪的大嘴,“你叫什么呀,要死呀,会让别人听见笑话的。”
“啊?对不起,我太激动了。”王彪说了一声,微蹲身子,双手环住臀下,一把把一米六二的何来娣抱在怀里,转起转来。
“啊呀,你干什么呀,在摔了,快放下我。”
“不的,我要转三十个圈,还要把你举高高,从今你就是我的小主儿了。”
可是王彪高估了的他的小脑,不到二十圈,身子一晃,抱着何来娣摔倒在沙发上。
一左一右,四目相对,四多小火苗在四目之中燃烧跳跃,此刻客厅内寂静无比,只有二人微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一刻钟后,王大憨憨推开身下的小绵羊,吼着:“不行,不能再继续了,不然会出事的。”
“没事,今天还是安全期。”情乱的何小小小声说。
王彪一听,不由放下了心,大嘴唇子又向下凑去,当要挨着时,忽然停了下来,“不行!”
“万一出事,以后做流产对你身体伤害太大了,也太损阴德了。”王彪一狠心,猛的起来,几步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双手捧着冰凉的自来水往脸上扬。
正洗着,忽然感觉一双手臂和一温暖的身体,环住自己的腹部,贴上自己的后背。
满心感动的何来娣从后抱住站在洗脸池前壮的跟蛮牛一样的王彪,他的后背很宽厚,也很硬实,抱着他就像被他有力的拥抱抱着一样,很有安全感。
从王彪方才的言语中,她能清晰的感觉到,王彪对他是真心的好,疼惜她,爱护着她,为她考虑。
“王彪,你真好!”
王彪笑了笑,“傻丫头。”他转身又亲了一下何来娣的脑门,“你去沙发上躺会,我看看冰箱里有啥吃的没有,让你尝尝哥的手艺。
“嗯嗯!”
来到厨房打开冰箱一看,王彪傻眼了,这也太贫瘠了吧,只有半锅剩米饭,六个鸡蛋,几代火腿肠,几根葱,还有几个干瘪长毛的西红柿。
“你每天就这么对付啊?”他冲着客厅喊道。
“我也不在家吃啊,就偶尔不上早班的时候,在家做点对付着吃,要不咱们出去吃吧?”
“出去吃什么,乖乖等着。”
几分钟后,何来娣吸着小鼻子来到了厨房,“好香呀,你做的什么啊?”
“独家秘制王氏蛋炒饭,哈哈哈!”王彪把切了脆脆肠丁的蛋炒饭装入盘子中,拿出小勺挖了一勺,喂给何来娣:“尝尝,看看怎么样?”
何来娣轻尝几口,越嚼越香,“还真好吃呢,比我在外边买的还香。”
“以后想吃叫我,我就来给你做。”王彪说着,拿起电热壶烧了壶水,烧开后倒入凉水壶中,将水混温,摸了摸不烫手,才倒了一杯放在何来娣面前。
何来娣见状,抬头看着王彪,“你好暖啊!”
“暖吗?暖不暖不知道,我就知道我现在好热啊,这楼房就是比农村热乎。”王彪大煞风景的说。
何来娣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这个憨憨,本姑娘怎么就鬼迷心窍让你得手了呢,一点都不懂情调。”
“咋?后悔了想退货啊?门都没有,哈哈哈。”
“臭得瑟样,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下午,三点半最后一趟车。”王彪说道。
“那一会咱们去看电影吧。”何来娣建议道。
“电影?有什么好电影吗?”
“我看看。”何来娣翻开手机猫眼,“这个十二点五十场的小损样和肖央的情圣好像挺不错的。”
“有小损样?那一定挺搞笑的了,就看这个。”
当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王彪在前屋吃完老妈给留的饭后,来到了后院里屋,从羽绒服里兜掏出三千块钱放在太奶奶面前,“太奶啊,钱还你。”
老太太瞅了王彪一眼,伸手拿起钱,牢牢的攥手里,嘴上却说:“这干啥啊,你拿着先花呗?”
看着太奶奶攥的紧绷绷的手,王彪被逗笑了,这个老宝贝啊,他坐到炕上,“太奶啊,我跟你说点事,咱娘俩就是聊聊天,你可不带生气骂人,咒我死的,行不?”
老太太把钱放在屁股下的小垫底下,笑骂道:“净扯他妈犊子,我啥时候骂你咒你死了,说吧,太奶不骂你。”
“太奶奶啊你看咱们家其实过的并不不富裕,你说你还总要钱给我老姑奶家,这谁心里能好受?换成你,你生气不?以前我上班,赚的钱多,你给钱,我们都没意见,每年回来过年我还会给我老姑奶五百,这事有吧?”
老太奶点了点头。
王彪继续说:“这几年我不上班,没赚钱,还花家里不少钱,今年我又花了那么多钱,家里是真没钱了,你说你还要钱,这能不吵吵吗?你心疼我老姑奶这没啥说的,可你在这个家养老啊,你应该也向着点这个家啊,你说有时候卖店没钱进货了,向你借点钱你都不借,多让人心寒啊?”
“那卖店没钱进货,还不是你们借出去,我告诉你们没有?你爸妈非得借啊,借那么多出去,都要不回来,那何斌,小燕还有前院那娘么是还账的主吗?”老太太说道。
王彪一时无言以对,老太奶说的对,没错,哎,不对啊,我是来讲道理的,怎么感觉被教训了呢,怎么又让老太太占据了主动。
想到这,他赶忙说:“太奶,停,你说的事我知道,今天先说你的事,说道哪里了?哦,是给我老姑奶钱,这样太奶奶,这两年你别在欺负我妈,朝她要钱给我老姑奶家,年年因为这事吵架闹的鸡飞狗跳的多让人笑话。”
“笑话谁?要钱怎么了,你们该我的,我地你们种着还不该给我钱?这份家当,这房子都是我赚下来的”老太太腰板儿溜直,气势凌人。
王彪很无语,又来了,真的太女人了,这是一点不讲理啊,这家业明明是太爷爷这么多年又养狍子又养牛羊赚下来,你个老宝贝自打我爷爷结婚你就啥活也不干了,怎么敢说是你赚下来的呢?这些话虽然都是实情,但是他可不敢说出来反驳老太太。
不然非被唾沫星子喷哭了不可,太奶奶吵架骂人的火力他可是一清二楚的,别看现在老太太九十了,照样头脑灵活,思维敏捷,就是他们一家人七八口子人全绑一块,都吵不过。
“太奶奶,你说的对,都是你攒下来的,不是要跟你说的事另一件事,跟你商量商量,你看中不中?”
“啥事?”老太太稍减霸道气势。
“太奶啊,你说你九十多了吧,还能照顾他们几年?你走了后谁管他们?你说你现在每年总因为要钱给他们,跟我爸妈闹,把他们一顿好骂,他们心里憋不憋气?是不是沾带着就得看不上我老姑奶他们家,憎恨他们?你没后能照顾他们家不?你好好想想”王彪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太奶奶的神情变化,见老太太听进心里去了,他又说:“太奶,你放心,以后我赚大钱了,还是会给我老姑奶家钱,那是我亲老姑奶,你说我过的好了,能看他家热闹吗?”
老太太摇摇头,“你不能,我大重孙子心多好啊,你可比你爷爷你老叔你爸他们强太多了,你要不好,太奶奶能给你钱,让你做买卖?”
高,实在是高,太奶奶啊你大重孙子我要是遗传你一成的聊天本事和情商,也不致于混成现在这样,也不至于现在才费劲巴力的才搞成一个对象。
心里佩服了几下之后,王彪继续说:“是吧,太奶奶大重孙子今天就求你老一件事,以后你别跟我妈他们闹了好不?你要给,就拿你兜里的那些钱给,你就是全给他们家,我们都不管,你说咱们一家人和和气气的过日子那多舒坦,我爸你也知道,一喝酒就找茬儿骂我妈跟她挑毛病,我妈心都够累的了。”
老太太点了点头,她那瘸腿吧唧的大孙子她真恨不得掐子,比驴还撅,天天找事,啥本事没有,屁事到挺多,哎,桂枝这个孙媳妇真是没的挑,对她和死老头子都孝顺的很,就是亲儿子姑娘也做不到孙媳妇这个地步。
“是吧,你说你这当奶奶的要是还不心疼她,她得多寒心,到时候真整急眼了跟我爹离婚,一走了之,留下咱们四口人咋活?回头我要是出去工作,家里就我爹,我太爷爷你们三,你们三咋活?是我爷爷能养你,还是我两个姑奶能养你们?你好好想想。”王彪灵光一闪,吓唬起老太太。
老太太一听,可是不咋地,大重孙子说的太对了,指望儿子姑娘?之前都指望不上,现在更白扯了。哎想想桂枝也真是太不容易了,养活这么一大家子,还得受瘸腿吧唧、屁本事没有,就知道作的丈夫的气,换成别的妇女早跑了不行,可不能把孙媳妇逼跑了,不然上哪享福去。
权衡利弊后,老太太点了点头,“其实太奶奶不是冲你妈,是冲你爸那个不懂人语的玩意儿,太气人了,以后太奶奶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就是了,这钱太奶奶也不会给你老姑奶家,我还没钱花,怎么会给她家,这钱我还攒着我给大重孙子说媳妇儿用呢。”
王彪对太奶奶的口才是彻底心腹口服了,以后他得多学着点。
十二月底,江已冰封上了,白天气温也达到了十度以下,农村里再次掀起一阵杀猪风,杀猪是东北农村最重要的一项传承活动,在早的时候,只有大户人家才能杀得起猪,过年时,能杀得起一口大肥猪那都是很牛气的事。
在农村,不仅比杀猪,还比谁家杀的猪最重,谁家的猪肉膘最肥最厚,谁家的猪肉好吃,谁家的血肠、面肠做的最好,都在比较之列。
每当这时候,村里儿手艺的最好的杀猪匠就成了抢手货。
今年,王彪家养了两头大黑猪,被专职猪倌王洪刚同志养的肥壮肥壮的,最少都得三百一二一头,喜的王洪刚同志更加傲娇了,夏天的时候,就隔三差五的拉别人过来看他养的猪长的多快,多能吃,更让王彪发笑的是,他爹每次喂猪都得趴在猪圈墙上,看个十几二十几分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看美女。
现在更是如此,但凡来小卖铺的人,他都会有话没话的把话题往他养的两个大宝贝的身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