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岚看着横眉冷秋的家伙,以前也有人在自己面前这般放肆,皆是被自己打下凡去。如今已在凡界,要不直接打到鬼界黄泉去?
姜岚站在人山上思考,毫不理会薛大富说了什么。
“嚣张!太嚣张了!”薛大富气急败坏,实在是不能忍受,怒骂道下面的随从,“还愣着干什么?上呀!”
为了激起手下人的气势,薛大富大吼一声,“谁要是将那小子打趴下,他手上的金扇就归谁,还有那个小翠,爷送给他!”
姜岚看着那一个一个露着凶狠目光拿着大刀的歹徒,转身往后面看去。
刘江喉咙鼓动,刘河依旧一脸兴奋,那个刘家三子一直低着头瞧不出动静。
姜岚跳下人堆,“你们可有武器?”
刘江手里拿着原先姜岚用来打人的木棍,刘河手里握着沙包大的拳头,刘湖手里并无长物。
姜岚特意往刘湖旁边挪了挪,免得那个不长眼的刀子割伤了这位。
薛大富手里的人平日里豪吃豪喝奢靡至极,如今遇到了事,虽然有金钱美人的诱惑但都是群软脚虾,连刚才尤大几人都比不上。
姜岚一扇子一个,解决几个麻烦的边冲到那个薛大富面前。
“你你你!放肆,你可知道我是谁?”
“那你是谁?”姜岚昂着头看着马上那人。
“我是卫国公的家奴,薛娘子的嫁妆仆人,动我!你还得掂量掂量自个的身份。”
姜岚叹了口气,虽然原主的父亲母亲身死,但卫国公府依旧是大陈顶级豪奢勋贵,上有太后娘娘和皇帝罩着,只要卫国公府的人不作死,几十年内都不会衰败。
任谁要欺负卫国公府都得掂量掂量。
如今倒成了这些小人的依仗,为非作歹。
“我就打你了怎么办?”
说着,姜岚就抬起右脚,就要踢过去。
薛大富哪曾想这人不吃这套,扯着缰绳就要往后跑。可是那马儿不依呀,一声长鸣就把马上的薛大富给摔了下来。
摔完还特意亲昵地用脑袋蹭姜岚的手臂,好像在卖乖。
“乖”姜岚揉了揉马儿的脑袋上的鬃毛,那马高兴的用鼻子猛喘出两道子气。
姜岚转身看向那从马上摔下来,嗷嗷直叫的薛大富。
“你说说,你还有什么用,连一匹马都驯服不了,滋滋”
姜岚满脸不屑,举起小金扇当头就是几下,然后在刘家三子的注视下,开启群打脚踢的步伐。
“要你仗势欺人!”
“要你欺男霸女!”
“跟爷比身份,你是瞎嘛!”
“爷今个儿就让你知道什么纨绔,什么权贵!”
“叫呀,刚才不是吼得挺大声的嘛,怎么不说你是卫国公府的家奴、薛娘子嫁妆了呢?”
“哥,小公子这话怎么越听越变味?”刘河挑着眉问道。
刘江一脸尬色,“小孩子家家的,听什么听,把耳朵堵起来!”然后又朝着三弟刘海招呼道:“你也是,把耳朵捂住!”
刘海一愣,赶紧把耳朵捂住。
只见场面越来越血腥,后面简直差不忍赌。
刘江倒是没捂耳朵,脸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古怪。
姜岚将人揍趴下后,猛地还连带着踢了好几脚,每脚的说辞都各不相同真是让刘江大开眼界。
“你这贼子!”
姜岚又给了一脚,“贼子?你这老货吃我的用我的,反倒说爷爷我是贼。”
“你到底是谁?”
姜岚看向这脸肿的跟猪头似的薛大富,“你就没进过姜府?”
薛大富疼得没理听清楚这句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在那儿“嗷嗷”大叫。
姜岚也不理他,直接拍拍手上的灰尘将刘氏三兄弟带回去。
进了院子,姜岚就听到后面的刘家老大说话,“小公子,那匹马跟了回来”
姜岚转头瞧瞧院门外那亮晶晶湿漉漉的眼睛,“虽比不上汗血宝马,也是马中金贵的品种,放进来,它”
“挺乖的。”
刘江不说话,心里却想着:这马看得凶悍,怎么就瞧出哪里乖呢?到底是有钱的公子,这眼光非常人所能理解。
姜岚坐在院子里,刘氏父子四人也一同在院子里。
屋子里都是女子的哭声,姜岚如今是男子,哪里好进去?
据她所知,这个地方如此行事是要对女子负责的。
她可不能!也做不到不是?
姜岚就乖乖地坐在刚才自己休息的小凳子上,等着姜城搬来救兵。
见刘氏父子都看着自己,姜岚觉得手脚有些拘束,不免自己打开了话茬子。
“你们倒是不必为了姜城一点银子帮我,不值当。”
话一出口,姜岚就后悔了,果然,自己是个不善言此的家伙。又见刘家都是些实诚人,也没生气。
“其实这些事原本应由我抗下,你们只是遭受了无妄之灾罢了。”
刘江倒是个懂眼色会说话的,“小公子怎么这么说?要不是小公子帮忙,翠姐儿母女还有家母怕是要遭了歹人的手。”
姜岚摇头,“你们不知道我是谁罢了。”
刘江禁声,未在言语。
刘河却是来了兴趣,“小公子莫不是那走南闯北的游侠儿?那种仗剑天涯,古道热肠,打抱不平之人?”
这小子明显不在话题上,姜岚摇摇头也不生气。
“那是哪个州府的通缉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