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陆雪倒是一脸茫然，反倒是在她旁边的陈萍萍说的起劲，恨不得把陆雪每天的衣食住行都告诉秦雪峰。

“你叫陆雪对吗？现在我要单独问你几个问题，可以请你的朋友先出去吗？”

陆雪看了看陈萍萍和张楚，道：“那你们先出去吧。”

张楚看了一眼秦雪峰，随后又对陆雪说道：“那我们在外面等你。”

出了办公室的门，两人坐在长椅上，聊了起来。

“我看那些恐怖小说里，心理医生都是变态，尤其是那种平时看着斯斯文文的，发起疯来可是一点人性都没有。”

张楚瞥了一眼陈萍萍，笑了笑，道：“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变态，再说了，这个心理医生不是挺有名的吗？要是真有问题，早就身败名裂了。”

“小说里不都是这个套路吗？就是有些有作为有本事的人，喜欢干变态的事，尤其是心理医生。”

张楚无语，这小姑娘平日里看起来挺正常的，怎么连小说里这种瞎编的情节都会相信。

“你不看看吗，那个噩梦……”

“算了，感觉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即便是化了妆，张楚也能看到陈萍萍的黑眼圈，眼里泛着血丝，憔悴得很。

张楚问道：“这么说，你是信这世上有鬼了？”

“不信，就是觉得，没用。”

陈萍萍摇头。

“那你还让陆雪去看。”

“这不一样！”

再没有和她争执，不管如何，反正张楚又没有碰上什么怪事，当事人都没有当回事，他也没有必要跟着瞎操心。

不多时，办公室的门打开，秦雪峰示意两人进来。

摘下眼镜，秦雪峰道：“检查结果是，她没有任何异常。”

张楚和陈萍萍两人面面相觑，皆是一言不发，说不出半个字来。

陆雪却道：“看吧，我就说了，根本没事！你们非要带我过来，白花这冤枉钱！”

听他的语气颇有些不满，陈萍萍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赔笑着道歉。

两女挽着胳膊走了出去，而张楚却留在了办公室。

秦雪峰半开玩笑道：“怎么，你也要看看？”

张楚拉开椅子，面色有些犹豫，思索良久，终于还是开了口：“医生，你说，这世上有鬼吗？”

“有没有鬼我不知道，但既然你这么问了，作为一名医生，我有必要提醒你接受心理治疗。”

张楚没有拒绝，算是默认，紧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秦雪峰会意，大开本子，晃了晃笔杆，示意张楚说下去。

“我在追一本小说，刚才的陆雪也是。小说的作者说，催更的人会死，然后没过两天，陆雪就出了意外。刚才陪着陆雪出去的那个女孩儿，在陆雪出事后，每天都在做噩梦，据她自己说，她每天梦到的，就是那本小说当天更新的情节。”

“你……”

秦雪峰看着张楚，张楚也看着秦雪峰。

“你的情况，看来有点严重，不过既然知道来看医生，那就说明还有救，继续说下去吧。”

“你也不信我的话？非要我拿证据给你看吗？”

说着，张楚掏出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