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伊歆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不由得感叹着祁言寒的敏锐,那么多人都看着他与他寒暄,他都能发现自己的目光。转眼,又觉得很正常,他能将奉业收服,又怎么会平凡,况且,自古皇子又有几人是平庸之辈?南伊歆也对他回笑,算是礼尚往来。
祁言程突然就觉得不高兴了,这个对他殷勤的女人突然就对别人展露笑颜,他心底十分不适,两个人那明晃晃的笑容就很是刺目。祁言程没有向祁言寒敬酒,一直都静静的坐在位置上喝酒,看着南伊歆笑,突然就不想再喝酒了,动静不小的把杯子放在案几上。
殿上热闹繁杂,喧嚣不已,虽说他的动静不小,但除了近身的南伊歆其他人也听不见。
南伊歆转头看他,她很能理解此刻祁言程的心境,自己一向都是朝臣目光的焦点,是皇帝中意的皇子,突然就回来了一个四皇子吸引了朝臣和皇帝的目光,心中不快她也是懂的。
南伊公主,这样的事见多了,虽说南伊王宫不曾如此,但百姓权贵之家却也大抵相同。
天祁皇子不多,除了皇后所生的两位皇子,大皇子太子和二皇子安王外,还有宫女出生的和妃所生的三皇子和淑贵妃所生的四皇子,不过太子早逝,便只剩下了三位皇子。三皇子天性愚笨木讷,小孩天性,都住在和妃的筱和殿,淑贵妃在四皇子十一岁是便病逝了,独留四皇子在四皇子府。
人们都说天祁皇室出情种,天祁皇上就是一个痴情种,和先皇一样,妃子不多,皇嗣也只有几个。但也都是人中龙凤,虽只有两个皇子有能力,但却十分优秀。
祁言程似乎没有要去寒暄一二的打算,一杯一杯的斟着酒,平淡的饮着。
人群中祁言寒目光闪烁,端着酒杯朝祁言程走过来。站定脚步,目光如水沉静,望着祁言程笑语:“皇兄,多年未见,皇兄还是气魄非凡。”
“算不上。”后者语气不咸不淡。
祁言寒被扫了颜面,也不见恼意,还是笑得温润。“弟弟远道归来,敬皇兄一杯。”
祁言程看了他一眼,扬起酒杯,一饮而尽,不想多说一句话。
祁言寒笑得无奈,饮尽了酒。皇兄的性子还是没变。一样的冷。他视线转向南伊歆,刚才就是她在看他。他顺势借着他们桌上的纹龙金质倒流壶给自己的酒杯到满了酒。
举起酒杯对南伊歆笑,唇角勾起。“早在奉业时就听闻了皇嫂容貌迤逦,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弟弟敬皇嫂一杯。”
说完就喝了酒。
南伊歆不好多说什么,兄弟之间的事,她只是一个旁观者。她回应一笑,拿起酒杯饮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