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再次陷入沉默。
概是祁言珵心愿已了,竟是安静地看起书来了。
到夜渐入深时,若兰才进来询问是否要歇息了。
南伊歆点头,若兰便转身去吩咐宫婢准备热水去了。
南伊歆盥洗后,早早的就上了床,靠墙边睡着。祁言珵过来的时候,她不由得又往里边挪了挪。
祁言珵轻轻掀开被子,侧身躺进去。只是,令他颇有点哭笑不得的是,每当他往里靠一点,里侧的人就会更往墙边挪,两人之间始终是有着不小的距离。
看着南伊歆的举动,祁言珵似是恶作剧般,猛地就往里侧翻身,南伊歆躲避不及,两人突然就挨在了一起,略有点冰凉的手臂贴着稍显滚烫的手臂。
南伊歆被祁言珵的动作弄的愣在原地,过了片刻才像是被烫到般猛地将身体往里缩,想要避开他。
可是她早已退到最里侧,紧挨着冰冷的墙,此刻竟是避无可避。
祁言珵见她这般模样,低低发笑,挥散作弄的心思,自觉的往外侧退。
等到两人中间再次隔了一段距离后,南伊歆才松了口气。
自她和亲至今,两人从未如此亲近过,就算是成亲当日,她也只得见过他一面,突如其来的亲密之举,还是吓了她一跳。
祁言珵侧头看她一眼,眼波沉沉。
来日方长,志在必得。
第二日,念着要出宫,南伊歆起了个大早。
祁言珵一向浅眠,南伊歆一起身,他就清明了,也随着起身。
比以往更早的用过早膳后,吩咐宫人抬来小轿,若桃拿来狐衾斗篷来给南伊歆披上,另一只手里捧着祁言珵的大氅。
祁言珵伸手接过,双手抓住大氅肩头的位置,在身前一扬,将其挥到身后,系紧脖子上的带子,眨眼间就披到了身上。
身旁,南伊歆站着,瞧见祁言珵早已披好,若桃才将将把狐衾搭在她肩膀上。
祁言珵长腿一迈,就站到了南伊歆身前,他伸手将狐衾拢在她胸前,又将带子系好,松松的在胸前打了个活结。
他打量一眼,才满意的放下手。
少女直直站着,丰胸窄腰。
大手收回时一时不察,轻轻从凸起的胸前擦过。
瞬间,祁言珵的眸子就暗了几分,起伏的触感传至手背,再由手背传至全身,竟是让他喉咙都紧了几分。
隔着厚厚的衣服,南伊歆却没什么异样之感,见他替自己披上斗篷,朝他浅笑道谢:“谢王爷爱怜。”
祁言珵轻咳,放松收紧的喉咙,下巴扬起,朝着停在宫苑门口的小轿,应了句不用,示意南伊歆上轿。
南伊歆提起裙摆,弯腰迈腿,进了小轿。
这小轿是专供宫里的妃子坐的,不论是南伊还是天祁,小轿内空间都很小,承重也很轻,夏天是便换成只有遮阳顶的步辇,天气凉了后,便换成四面封闭的小轿,只容得下一人坐进去。
南伊歆坐好后,抬轿的宫人放下厚厚的帘子,前后站一个人,随时准备起轿。
祁言珵走到后面的小轿里去,坐下。
宫人大喊“起轿”
两顶轿子就有宫人抬着,出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