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可能将此事闹大,否则只会将祸水引到自己身上。
就算是想查,也只能暗地里查。
这个闷亏,注定是要他自己来吃了。
一旦查出这个人是谁,破坏了他的计划,他定要于他势不两立!
天还没亮,城门缓缓打开,因着天色尚早,等待着进城出城的人不多,稀稀落落的候着,祁言珵祁言寒易了装,往城外去了。
军队进度缓慢,过了一个多月,到了邻城了,再过几日,就可抵达西宁了。
祁言珵祁言寒一到,就命人加快了行程,便浩浩荡荡的到了西宁。
城门大大开着,守城的将百姓隔离开来,半日内不容许人进出,专门腾出来供皇子进城。
百姓没见过贵人的都好奇,纷纷来了城门口看热闹,一时间,城门口那可叫一个热闹非凡。
西宁郡的郡守,不过早年因着军功被封了侯位。
不过侯爷之位比郡守之位高出去太多了,所以在西宁郡人人都只称侯爷,无人叫郡守。
西宁侯候在城门口,看着城外的人骑在马上,上号的马匹,皮毛之下隐隐透出血色,是上好的汗血宝马。
一身紫黑色绣金蟒纹,盛气凌人。
身旁的是四皇子祁言寒,御的是纯白色马匹,毛发在阳光下发着光泽,亦是一匹不得多见的稀有马匹。
四皇子坐在马上,腰间佩了一块白玉,雕着鱼纹,挂了白色的穗子,一身白衣,绣着金线,就如他一贯的形象一样,如玉般温润,清风霁月。
两人齐齐翻身下马,定西侯恭敬的行礼。
“臣见过王爷,四皇子。”
祁言珵眼神微闪。
“郡守快起,郡守将西宁郡管理的井井有条,可谓是朝廷的肱股之臣啊。”
四皇子不说话,免礼的话都让祁言珵说了,他便只在旁边温和的笑。
郡守二字听入耳中,定西侯神色立马便暗了几分。
这西宁郡谁人不知他是侯爷,谁人不称他为侯爷,就连每年进宫,那些个官员贵胄也都是称他为侯爷。
这王爷却开口便是郡守,他就不信他会不懂得这些,不愿叫他一声侯爷,不过是不愿罢了。
定西侯抬起头来,脸上笑意郎朗,更是恭敬道:
“王爷和四皇子远道而来,这一路想必已是十分辛苦,臣已在府上备下了房间,还请王爷和四皇子移步,去侯府稍作休整。”
这侯府二字发音稍重,语气虽没有不满,不过这侯府二字却也是一个暗暗的提醒,提醒他是侯爷,可不单单是一个郡守。
祁言珵朗声笑道:“侯爷思虑周到,就劳侯爷操心了,还望侯爷不会嫌本王和皇弟在府上叨扰。”
这句话,被定西侯提醒,用了侯府,点了他侯爷的称号,才让定西侯心里好受了些。
祁言寒拱起手,向定西侯道谢:
“侯爷心细,那就多谢侯爷了。”
他是皇子,虽没有十分亲和,不过双手拱起道谢,已是对定西侯的极大尊重了。
定西侯得此话,笑得开怀,伸了右手,让侍卫牵了马来,骑着马跟在两人身后,往定西侯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