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写安应下了苏成安的请求,在他看来,一个也是帮,两个也是处理。更何况,小黑之前就说了,他们查到的结果是,有两个柳如是,并且经历的事情都差不多。既然如此,综合苏成安所说的,他可以很轻易的推测出来,这两个柳如是跟苏成安还有林乐天肯定是一人一个关系的。
不过推测出来的事实做不得真,根据苏成安所说的,他记得的事情好像比林乐天记得的更多,这一点,从他能够详细的同他们描述出来就知道了。
简写安又想起了小黑离开之前跟他说的一些事情。他说:“你也知道,有些事情哪怕我们真的查到了,也不能告诉你。就像你们人类常说的,天机不可泄露。所以再多的事情我也不能说出来,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无论哪一个柳如是,她们都是狠了心的,一个两个的,全都在死前发下重誓,说是宁愿永坠阿鼻地狱,受尽地狱业火焚烧之苦也不愿有转世投胎的机会。”
初听到这般毒誓的时候,简写安对于这两个从未见过面的女子真的是敬佩万分的。不过是两个弱女子而已,究竟是受了什么样的遭遇,才会说出这种永不投胎的话来呢?
世人皆怕自己没有重新再来过的机会,所以在还活着的时候总是会想着倘若有机会能够再来一次生命,投胎转世又是一条好汉。可是现在……
简写安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怎么形容。他只是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当中。也许,他需要去见一见那两个女子,至少这样他会稍微能够明白一些接下来该怎么做。
莫方在苏成安告辞离开的时候就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尽自己所能的不在简写安沉思的时候打扰他。可是他是谁啊,真要让他一直不说话待在那里当挂饰简直就是在折磨他。于是,在沉默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之后,莫方揉了揉鼻子:“小安安,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
说完之后,莫方稍稍的停了停,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简写安的反应,见他并没有什么反应,这才继续说道:“为了爬到更高的位置就抛弃自己的糟糠妻,还搁小三儿面前说那是自己的妾。对,没错,就算那个人是丞相之女,放到咱们现在,也不过是个身份高贵一些的小三,总归还是逃不开小三的这个称呼。人正妻嫁给你之后勤勤恳恳,吃苦耐劳的给你挣钱供你上京赶考。你可倒好,考完了就翻脸不认人。哦,不对,这苏成安真要说起来的话,倒也不算完全的翻脸不认人,至少他将人接走了不是吗?”
“可若是要我说的话,这人还不如不接呢!”莫方越说越觉得气愤,整个人都义愤填膺了起来,“你要是不把人接过来,至少人家还能抱着一丝幻想,幻想你总有一天会来接她的。现在可倒好,直接亲手给她划上了一道伤口,不但如此,还狠狠地往伤口上撒了一大把的盐。这简直就是要疼死人的节奏啊。要换成是我,如果有哪个人敢这么对我,我他妈不弄死他我就跟他姓!”
简写安依旧没有说话,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晓得。
莫方见简写安还是没什么反应,说着说着,也就开始觉得有些没意思了。正想着要不就不说了,再安安静静的当个壁花的时候,又想到一些话,然后就不吐不快的又说了起来。
“我就说怎么觉得苏成安这事儿那么眼熟呢。还别说,这事儿跟传说中那个薛仁贵的性质还有那么一丝相像。”莫方叽叽喳喳的又说开了,“小安安你是不知道啊,我当初刚听到那个徐什么莹,哦,对了,就是那个叫徐佳莹的妹纸唱的那首《身骑白马》的歌的时候,还真很傻很天真的觉得薛仁贵真的是太痴情了,什么放下西凉,无人管;我一心只想,王宝钏。听听看,多痴情多专一的一个人啊,为了美人连江山都不要了。可是后来我知道了什么叫做苦守寒窑十八载,也知道了故事的结局是王宝钏被薛仁贵接走没多少时间就挂了。更知道那个王宝钏其实是个大户人家的千金,看中了薛仁贵,于是哪怕被赶出王府,成为落魄妻也甘愿。可最后……
”
莫方看到简写安在他说薛仁贵和王宝钏的事情的时候凉凉的瞥向自己的眼神,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好像,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啊。
“额,其实我也知道这俩者除了都娶了另外一个女人之外也没多少地方是相同的,我不过就是突然想到。”莫方弱弱的解释了一下。
托莫方嘴巴停不下来的福,简写安倒也不再继续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他想着既然苏成安都能记得那么多的事情,说不定林乐天过了这么多天,也能记得一些别的事也说不定,于是就想着什么时候联系联系林乐天,请他过来也说说故事什么的。不过目前更重要的是,时间已经已经不早了,是时候考虑考虑晚饭的问题,免得这位姓莫名方的同志缓过神来就抱着肚子在那里干嚎饿死了饿死了。
对于简写安提议出去搓一顿的想法,莫方用行动给予了极大的支持。仿佛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上一秒还在说些什么难得高大上一番的感悟,莫方甚至都不用多想,直接就上前拽住简写安的衣角,直把人往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