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气结,不知作何回应。
“那么…自行断发吧。”芹泽鸭将一把短刀扔到小玲跟前,“断发我就放过你。”
“你…欺人太甚!”小玲的眼神透着不服气,芹泽鸭果然和传闻中一样做法激进。
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头发犹如命脉一般重要,毫不夸张,头发可以说是女人的第二张脸了。
“这种惩罚已经算仁慈了。”芹泽鸭高傲的语气仿佛在施舍小玲一般。
“嘛嘛,芹泽先生,酒席上的事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来,我们继续喝。”新八试图用劝酒来改变事态。
“是啊芹泽先生,不就是喝个酒么?何必大动干戈,别跟艺伎一般见识啊。”左之赶紧随声附和道。
可惜芹泽鸭好像完全不认人,更不吃这一套,他一把推开新八和左之,这次,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龙之介护着小玲说:“芹泽先生,是你不对在先的!”
芹泽鸭一脚踹倒龙之介,他下手一向没个轻重,龙之介直接撞翻了障子纸门,芹泽鸭居高临下的看着龙之介,带着取笑般的语气:“你这么激动,想必她就是你喜欢的女人吧?果然是狗的眼光,就由你来帮她断发。”
其他三位都有挽劝,唯独冲田屏息静气的坐在原地,千奈心中暗骂,冷血动物!其实,千奈也很想帮小玲出头,可是这样一来,冲田就会发现她的,那么,艺馆里的人就都难逃一死了。
“……”龙之介爬起来看了看小玲,又瞧了瞧芹泽鸭,他讨厌这样不中用的自己,像狗一样看芹泽鸭脸色行事,可要他削掉小玲的头发他做不到,龙之介无意识的握住腰间的佩刀,他好恨,恨自己这么没用,这么窝囊,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
芹泽鸭不怒反笑:“哦?要拔刀么?你是想砍我还是想斩断她的头发?”
小玲憎恶的盯着芹泽鸭,就算没人再点她的名,她也不怕断发,最让小玲生气的,是芹泽鸭对艺伎根深蒂固的歧视,艺伎也是有自尊的。
见龙之介如一桩木头似的杵在那里,芹泽鸭有些不耐烦了:“谅你也不敢,那我就亲自代劳了,说不定我因醉酒削掉的不是她的头发而是脑袋了。”
千奈收拢眉心,不绝如缕,这芹泽鸭如历史记载的一样不可一世,她不能再明哲保身下去了,不管怎么说小玲救过她的命,她和小玲又情同姐妹,既然姐妹一场,她要是再不出马那就太对不起小玲了。
“等等,这位客官,之于我,之于她,之于尔,任何人都有无法退让的事物吧,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千奈走到芹泽鸭面前不卑不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