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和煦,柔柔温暖着她,院中花香淡淡,她渐渐转醒。
抬手轻敲下自己的脑袋,有些昏沉,好像昨天发生了许多事,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只剩下他的话语和笑颜了。
侧头,却见那人安静地躺在她身侧,与她十指紧扣。
她细细的看他,鼻梁英挺,睫毛轻垂,面容安宁,全无白日的疏冽之气。
她抬手轻轻触碰他的眉,面颊,认真温柔。
良久,待那人睁开眼睛时,恰见她依然恍惚的盯着他直瞧。
她楞住,大窘,转了视线欲伸回手,却被他握住手腕。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埋进她颈间,含笑开口,声音慵懒又磁性:“看了多久?”
她无言,只得装傻,声音微哑轻咳道:“没有,就刚看了一下下。”
他抬首,望着她的眉眼。
她顾盼其他并不看他,他视线灼灼的深锁住她,似乎心情甚好,转而笑的清朗明澈。
那样鲜活的温柔让她忍不住想落泪,趋身埋于他怀中,双手环上他的腰腹,周身皆笼罩了他的气息,似乎才觉得真实了一些。
他侧目望了眼环在他腰上的手,又看了看埋在怀中的她,只见得黑发铺陈了一片,瞧不见面容。
他并未言语,只将她揽的更紧了些。
许久后,院中,女子正于池边洗漱,忽想起他还没有换洗衣物,昨晚置换的已洗好晾晒了,但还未干。
她匆匆洗完,便抬步踏入室内,咚咚脚步声不绝于耳,刚打开卧室门,却倏的撞入温暖的怀抱,男子将她抱个满怀。
他含笑开口,言语低沉,七分性感三分揶揄:“大清早就如此投怀送抱?嗯?”
她面色瞬间通红,慌忙隔开些距离,讪讪微窘。
很快,她稍稍敛了心绪,想起方才的事,复抬眸看着他,声音轻婉:“我刚想说,你没有换洗的衣服,我现在去街上帮你买一套吧。”
他眉眼皆是笑意,似星辰般璀璨明净,低眸望她:“好。”
她一时竟看的有些痴了,顿了几秒,匆促转身出了院落。
她走到广场长椅上坐下,迎着温暖的初阳,一个人静静想了良久。
他昨晚的话她听的清晰分明。她知道他虽与程铱分手许久,但他这几年不是一直在等她么?如今程铱已回来许久,那他为何没有去寻回她?他对自己又是否真的喜欢?何时开始的呢?
她脑中许多疑惑,混乱不安,突如其来的幸福让她觉得如海市蜃楼般并不真切,好似很快便转瞬即逝。
她不知他是试探或认真,但她想,不管什么原因,他既然愿意与自己在一起,那总归是有一点点喜欢的。
即使最后依旧没有圆满,这惊鸿片羽般的短暂拥有便是结局了。
或许是她并不想知晓答案,或许是害怕听到答案,她索性将那些惶惑深深沉进心里,不再翻阅。
是的,她满疑却未犹。
整理好自己的心绪,她忽想起正事,心下忖量,街上是有些服装店的,但她不知他的尺码,思来想去,今天是周天他或许不用去公司,好像买家居服更稳妥些。
于是她便起身直直向家居服饰店走去,到了跟前,竟还没开门,想来是时候尚早吧。
无奈折回,去往超市,那儿是有卖一些的。
她径直走到最里面,男式家居服所剩不多,且偏卡通。
她觉得他应不喜这种,埋头仔细挑拣,竟全是如此款式,无奈挑了一套稍不那么幼稚的。
她拎着衣袋向巷口走去,身后忽听得有人唤她。
她转身,见晨姐走上前,正笑的明艳,看了眼她手中的衣袋,便亲切地挽起她手腕向前走去。
昨天罗越带她去参加了婚礼,她知晓且很是高兴,只觉得终于水到渠成了。
昨晚迫不及待向罗越打听,他却不置可否含糊其辞,无奈她只得过来从小挽口中套话了。
边走边开口询问道:“昨天参加婚礼开心么?”
“恩,还好。”她轻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