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泠烟一脸无奈,怎么他们都吃不出来?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该不会是习惯了这种味道,然后感觉很正常,甚至觉得比起那些更加腥的菜,这就是天下的美食?
苏泠烟也不想搞事,只能说:“真是对不住,其实我是饱了。刚才在外面吃了点小吃,现在已经饱了。所以吃不下这满满一桌子好菜。”
酒楼伙计更是忍不住了,居然拿路边小摊的东西跟他们酒楼的比,真是太看不起他们日月酒楼了。“这位小姐,你这是要来咱们日月酒楼生事?”声音不是很大,但是让不远处的孙管事给听了去。孙管事快步走过来,怒目,厉声问酒楼伙计:“怎么回事?不是告诫过你们,不能对客人大呼小叫的吗?”
酒楼伙计顿时感觉很委屈,解释道:“孙管事,这位小姐先是说咱们的菜有腥味,后又说咱们的酒楼里的菜还不如路边小摊卖的,所以我一时没忍住。”说完,又看向苏泠烟。
孙管事听完伙计的话,脸立刻就沉了下去,如果这话是真的,那还真的是在咱们酒楼里生事的,这可是大事。看着苏泠烟,又换回了恭敬的模样:“这位小姐,不知刚才咱们酒楼伙计的话是否属实?”
苏泠烟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说的话好像是那个意思,但感觉又不是那个意思,这…
无奈只能点了点头,不然可苦了那个酒楼的伙计。
孙管事见苏泠烟点头,一改之前的恭敬,也是面露怒意:“这位小姐,虽然你们是今晚的客人,但咱们日月酒楼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污蔑的。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我还真是要找人出来对质了,看看到底是你在生事还是咱们酒楼的菜真的如你所说有腥味。”
众人一听,心里不约而同地感觉很糟糕,前面不知道得罪了哪个,把布庄里的工人都给带走了,染料还买不着,今儿又把日月酒楼给得罪了,明日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这小东家虽是很有做生意的本事,可那惹事的本领也不小啊。一个个的都插不上话,生怕这水越趟越浑。苏泠烟也知道自己是惹祸了,这该如何是好,如何跟他们解释?吃惯了酸的葡萄,他们认为葡萄就是酸的,你跟他们讲葡萄石甜的,谁信呢?
心里郁闷着,而孙管事那边已经从路边随便抓了几个路人过来,让他们作判断,到底他们日月酒楼的菜有没有腥味。
五人中有四人都是在和平镇里长居的,自然也是知道日月酒楼的名气,也知道背后也惹不得,尝了尝桌子上的菜后,都说是人间美味,一个劲儿的夸赞日月酒楼。苏泠烟感觉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下惨了。而剩下一个,穿着反而不像是本地的人。他却说:“的确有一些腥味,只不过不是很重,比路边的倒是好很多,特别是这鸭子,还有一股骚味儿。”
苏泠烟一听这人说的话,立马抬头细细观察一下。这名男子冠着发,面容十分俊俏,竟然比李瑾睿还是俊俏几分。准确来说李瑾睿是长得秀气,书生模样,而这位是长得非常阳光帅气那种,像极了网球场上的王子。一身灰色绸缎衣裳,左手拇指还带着一个扳指,说话间还笑了一笑,嘴角勾起的弧度那叫一个邪魅,有那么一瞬间,苏泠烟居然被吸引住了,眼睛无法移开。
而孙管事一听这位公子的话,马上反驳:“这位公子,我看你不像是咱们和平镇的人,为了更公平点,才让你来评评理的,你这番话,是要帮那位小姐吗?”
那位公子又笑了笑:“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们的菜的确有腥味。”
孙管事气的肝疼,这是自己找的人,是要拆自己的台啊。“你…你…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咱们酒楼的霍大厨,你要是还坚持说咱们酒楼的菜有腥味的话,有本事就来比一比,看看你能不能做出你所说的没有腥味的菜,若是不能,那你就是故意诽谤,我可以去找县老爷连着一起告你和这位小姐故意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