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王傅之有些不耐烦了:“李生员,你不会是没有证据,想来博取好感吧?没用的知道吗,还是赶紧回归正题吧。”
王珏咳了咳有些发痒的嗓子,粗声问道:“那个,罪......嫌犯赵老五,云洛郡主控告你指使他人袭杀自己,你可有冤屈啊?”
赵老五本来还有些怀疑李之弘是不是为自己辩告,可谁知是为了什么律法的尊严,呸,律法的尊严,那是个啥东西?莫名其妙!现在听了王珏的问询,连忙装出可怜的样子:
“大人明鉴!小人只是经营一个船帮而已,平时帮人渡船渡物,收点摆渡钱,日子极其凄苦,从不干违法犯禁的事,怎么会袭杀郡主殿下?那可是天潢贵胄啊!给小人八个胆子,小人也是不敢的呀!”
李之弘看向跪在身边的赵老五,微微一笑:“赵船主,我来说,你听着,是否准确。”
“赵老五,人称赵五爷,年三十九,原为淮水漕帮黑蛟堂堂主,后因事脱离漕帮,在下蔡县淮水渡口组织渡船摆渡为生,手下三十条小船,两条客船,聚集船夫一百零五人。有副堂主王大麻子,是你的贴身心腹,为你操办堂中各项事务,听命于你。我可说错?”
赵老五平静的说:“正是。不过,在下从不干那违法犯禁之事,虽然手下人多了点,可都是讨生活的苦哈哈,请大人明鉴。”组织规模人手他没办法抵赖,有心人一查就知道,在下蔡那边都不是什么秘密。
李之弘笑道:“赵船主,我没有问你的问题,你不要答,免得扰乱视听。我再问一遍,刚刚我所述,你是否认同?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
“很好,那我再问你,”李之弘在双手后背,看着赵老五:“郡主遇袭那一晚,也就是十二月八日晚亥时(晚9点到11点)前后,你和你的手下在哪里?谁人可作证?”
“小人在家中与妻儿相伴,亥时应当是睡着了,小人的妻儿可以作证。至于我的手下,他们应该都是在家里,应该各自有其家人作证。”
“次日,也就是十二月九日,你和你的手下在干什么?”
“正常组织渡船的营生啊,都是穷苦百姓,每天都要干活。”
“胡说!”李之弘眼里闪出一道精光:“十二月九日,你的手下无缘无故少了6个人,你当天派人去这六个人的家里送了三十贯钱,而且还是分开送的,第一次二十贯,第二次十贯,是也不是?”
赵老五有点慌了:妈的,怎么把这个事给忘了?光想着把他们装成是溺死的,也给了家人封口费,可人死了是明明白白的啊,这个赖不得啊!
他定了定神,回道:“是的,十二月八日风大浪急,溺死了六个兄弟,都是跟着我讨生活的,小人家财不多,总要给他们家人一些抚慰啊。”
李之弘玩味的看着赵老五:“你确定是死了六个人?”
“小人确定!”
“哈哈,看来真是好笑啊。你赵船主说手下溺死了六个人,其中是不是有一个人叫孙小二啊?可他怎么会在当晚被发现在我李家庄外呢?大人,请求传证人孙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