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六一个惊起,正要去拿兵器,突然自己的大帐从几个方向同时闯进来四个人,他们娴熟的划开帐篷,手持木刀冲向常老六,其中一个速度快,几乎就要劈向他了。
常老六一个鹞子翻身,躲过了这一击,顺手一个回首掏,掏出防身匕首丢了过去,那人惨叫一声趴倒在地。可与此同时另外三个人动作迅速,持刀向他攻来,他极力招架,冷不丁其中一个扫堂腿将其绊倒,木刀指向他的脖子,冷冷道:
“按照演习要求,你已经死了,不许动!”
常老六心中一叹气,特么的,想到了他们可能会劫营,可这速度也太快了吧?自己又被“杀”了一次,作为常氏家丁的老大,他真的心不甘情不愿。不过,他静了下来之后仔细听外面的动静,发现静悄悄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愿望,说不定自己的手下还有蓝氏兄弟们可以反击。
正在美着呢,一个挺拔的身影举着火把掀帐走了进来,站了片刻,突然狠狠的向那个倒在地上的家丁踹过去:
“他奶奶的,本来可以向连长上报一个自身零伤亡且敌人全部歼灭的战果,就特么因为你个狗日的老猴儿,全排的战果被你一个人给拉下马了!你想赌是吧?老子看你下回还赌不赌?”
常老六听着那个叫老猴儿的惨叫声,心中大惊:怎么,李大妮他们这么厉害?三十人袭击一百七十人,全部放倒,没留一个活口?那个身影出完了气,走到自己的身边,叹口气:
“常六哥,这次多有叨扰,命令所至,不敢不为,还望您海涵。您的手下都被我们集中到了您的大帐外,您是想训话还是解散随您。我们这就撤了。”
常老六苦笑道:“我说大妮儿弟弟,你这回可真是出其不意啊,也是我们丧失了警惕,才让你们得手了。不知道蓝家那边怎么样?”
李大妮笑了笑:“他们那边我们是第一个解决的,没费啥功夫。就看他们上午一进来就要给咱们连长下马威的劲儿,我们也不能不好好招待不是?连长说了,重点照顾,常家这边每人也就被戳一刀,蓝家那边有些惨,每人至少三刀,好像有一个家丁被直接砍断了肋骨,已经拉到医疗队那边治疗了。”
常老六“嘶”地吸了一口凉气,这李大公子还真有点睚眦必报的意思啊,以后可得离他远点。李大妮行了一礼,就带人撤了,一边走一边踹那个可怜的家丁。常老六也走出帐外,看着自己的手下沉默不语。本想骂个几句,可想想自己也被“杀”了,还能有啥资格训别人?叹了一口气,
“大伙儿提高警惕吧,这次就当是个教训,从现在开始岗哨增加,每个帐篷都要派专人值哨,我一会儿逐个去检查,各个小队长都要牢记职责,再发现这样的事情我可就要用常氏家法了。听清楚了嘛?”
常氏家丁都应了一声,常十二和常十八咬牙切齿:“大哥,您放心吧,我们哥俩今晚就不睡了,肯定把岗哨问题给解决了!”常老六微微摇头,“大伙都去休息吧,小队长布置好岗哨也休息吧,我去找姓蓝的那边商量一下。都散了吧。”
......
一个时辰后,被人用木刀横在脖子上的常老六欲哭无泪:这帮孙子是人嘛?不睡觉的嘛?一夜袭击两回有意思吗?片刻后同样进来一个身影,但这个更加挺拔,走到近前,那人笑嘻嘻的说:
“对不住了啊常六哥,小弟也是迫不得已,再说现在是演习,就是全天候作战,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发动袭击,六哥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常老六悲叹道:“李二,你跟我说说,今晚还会不会有劫营了?哪有你们这么折腾的,敢情任何时候你们想来就来啊?李大公子都是怎么安排的啊?”
李二笑嘻嘻道:“六哥,作战计划都是我们几个排长自行商量的,连长只说了一句,就是多准备点给蓝氏家丁的见面礼,李大在那边带队夜袭,他一贯最忠实执行连长的命令了,嘿嘿,蓝家的现在应该挺惨的。
小弟提醒一下六哥,后面这一个月,你们作为守方,我们作为攻方,全天候任意时刻都可以对你们发动进攻,包括洗澡、吃饭、训练、睡觉,还有,嘿嘿,蹲坑。祝你们训练愉快!弟兄们,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