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珵一时之间有些羞赧,向老翁道谢:“多谢老人家。”
那老翁欢快的应了一声,快步走到了他妻主身边,笑吟吟的对着那老妇人说着些什么,老妇人侧头看着老翁,眼中全是笑意。手中还不停费力的揉着面团,额头之上浸满了汗珠,老翁瞧着了,手在干净衣物上擦了擦,用袖中轻轻的蹭着妇人的汗珠,两人在午间的阳光下,相视一笑,格外美满。
荣珵撑起下巴,目光艳羡的看着。
“臻臻,她们真幸福啊。”
公良臻冲洗着茶杯,侧目看着他,目光浅浅,荡漾出温和的水波,耳廓微微泛红,她停顿了一下,抿了抿唇,轻轻说道:“以后……我们也会如此。”
“嗯……啊?”荣珵一时没有听见。转过头来,目两人光相触。
他愣了一下,看着她泛红的耳廓,忽然明了些什么,梨涡婉转,甜甜的笑着,像春日的蜜糖,醉到心扉里面。
河西
树木参天般高大,丛林里面深不见底,漆黑一片,草木足有半大小子般高,抬头往上望去,只有绿的发黑的大云蓬紧紧地遮盖着天空。
这里是到达南迦巴瓦峰的一处必经路线,南迦巴瓦峰在少数部落人的眼中,被称为“云中的天堂”、“最后的净土”。
一队黑衣身着的队伍匍匐前进着,而她们的目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最后的念青唐古拉山脉。
领头的脸上有一个碗口大的刀疤,从额头划破到唇角,目光像狼王一般凶悍,她手抓在地上,里面紧紧的握着一把大刀,刀口锋利,闪烁着锋芒,眼神如狼目一般直直的盯着前方,肌肉收缩,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紧绷的状态,这不是害怕引起的紧张,而是兴奋。
那人嘴角叼着一棵草嚼着,趴在地上,眼神炯炯放着光,目光一瞬不移的盯着前面的区域。
前方也是也是一处草木繁盛的地域,只是那里的树木更多也更粗壮。里面树冠纵横交错,形成一个偌大漆黑幽深的隧道口,像恶鬼一样张大了嘴吞噬着来往的人还是物,入口处,一堆干枯的尸体到处是。没有风声,也没有鸟儿叫声。此处像是一道界限,划出了生死阴阳的道路。
“头儿,咋们上不?”后面一个头绑黑巾的肥硕女人爬上前,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前面,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问着。
那女人斜视了她一眼,嚼了嚼路上随意拔下的一根野草,“忒!你这厮懂的个锤子嘛。给老子看到,跟老子这麽久,点儿长进都没求得。”你懂什么,给我看到!陪我那么久,没有长进。
绑满绑带的手,指着前面嫌弃地说:“蠢货,眼睛给老子睁大点求。”眼睛睁大点看!!
肥硕女子向前专注的看了看,前面树木掩映,如果一定要发现什么,就是树长得高,她挠了挠头,无辜道:“头儿,那儿哟。”头儿,在哪里?
说完,就被飞来一掌拍在头上,“你就是个瓜娃子,再看!”蠢货,你继续认真看。
肥硕女子再次认真的又观察了一遍,树还在那,没什么变化,忽然神神秘秘的凑近前:“头儿,有啥子嘛,难道是妖怪?”
“你就是个瓜娃子,天天就知道你那背时的妖怪,人间哪里有妖怪嘛,看到起,这条路咋们趟了多少次水,那次有这麽安静过,莫说鸟儿叫,连那求风都没求得。从老子多年淌道儿过,这一定是奇门八卦的东西。”你就是蠢货,你就知道妖怪,人间看着这条路,我们走过很多次,从来没有这样安静,不要说鸟儿叫,风也没有。
“你看。你看。你再看求个鬼。”你看,什么都看不到,嫌弃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