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臻手不禁抚弄着荣珵的头,眼波温润如水。
“闾丘芝方才过来,是为了北唐和南平结盟之事。”
荣珵诧异,“她直说出来了?”不该啊,虽然闾丘芝为人高调,凡是喜欢大张旗鼓,闹得满城风雨,但是对于大事上还不会如此不知数,她为南平下任嗣位之人,身后又有南平上最为闪亮的那一颗明珠,辅佐王女绰绰有余,更何况闾丘芝也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当然,在荣珵心里,天下最最聪慧之人,非公良臻莫属。
“非也,如你心中所想。”公良臻一眼便知道,这人心中念头,打断荣珵的浮想联翩。
荣珵皱了皱眉头,试探着问了一句,“难道她不承认?”
公良臻泰然,点了点头。
“她把别人当蠢人吗?这一眼可以明白之事,那个二愣子会信?”荣珵震惊,闾丘芝是把人当傻子吗?这不就是仙人跳。
不过,荣珵投石问路,“按常理来说,这种计策不该是南平的风格啊。”作为闾丘芝手下的第一谋臣,陈稚此人智计老辣,个中熟手,老奸巨猾之极。如此瞧来,竟然半分也摸不着头脑。
怀疑放入睹了公良臻一眼,难道……?!
心下一惊,“你做了什么让她认为你是个二愣子?”荣珵面上带着几分惊恐。这人心思叵测,偶尔使出的计谋简直让让人摸不着头脑。
公良臻温和一笑,“佛曰:不可说。”
她的话痨史,绝对不会跟他说,一辈子都不可能。如此损坏颜面之事,说出去了,岂不是会毁了她在荣珵心中的形象。这般得不偿失之事,还是少说为好
荣珵满腹狐疑的望着她,面上好奇的紧。
“你说嘛你说嘛你说嘛……”
她摇头,残忍拒绝,
“不说。”
“说嘛说嘛……”
“不要。”
荣珵嘟着嘴,小声呢喃一句:“不说,就算了。你们这些玩谋略的心好脏。”
公良臻无可奈何,“只是我才故作纯良,我在东周一向深居简出,知道我的人很少。偶有名声传出,也是君上,为我寻中州名士,南平北唐都是喜好暗中安排探子,观察我朝内务。我自小时,君上便曾给我说过,让我不理政事,游于世外,外界对我流言,也有着这些人的手脚,期年累积,旁人便些信了几分。”
“如此说来,你便是什么也没有做,顺水推舟?”荣珵脑子灵活的转动着。这不就是又将事情推脱给了南平,自己一点手都没有脏,让闾丘芝等人心中揣测,不对,她们一定会从后面的小事处,让公良臻相信她们的话,假时真亦假。
“善矣。”公良臻赞赏到,手指挑起荣珵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