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舍一般。
又施舍得很自然。
严墨恨不得捂住他这张讨人厌的嘴。
莞苧一愣,随口一说,“怪不得纯易没朋友。”
“公主,微臣有的。”柳照正了神色,抬着下颌一指严墨,“这是微臣的至交。”
“纯易……”严墨感动得险些落泪。
莞苧的歉意迅速化为眼里的笑意,“只有一个?”
“一个,不可以吗?”柳照拼命解释的神色真的令人意想不到,“朋友不在多,在于好不好,文从够好了。”
严墨,严文从,要感动哭了,“纯易……”
莞苧突地瞪了他一眼,“纯易?”
严宋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柳照。”
莞苧眼一眯,“柳照?”
“不,是柳郎中!”
莞苧满意,侧过头道了声,“纯易,明晚我同你一起去赴宴。”
明晚的宴会对于柳照来说凶多吉少,但莞苧只要跟着,他会所向披靡。
严宋拼命朝柳照使眼色,赶紧答应啊。
柳照点了点头,“臣等着公主。”
莞苧嘴边含笑。
门外一堆人还在跪着,莞苧离开时越过他们走了几步,忽地折回来指着其中两个男人问任九渊,“任大人,这也是你的属下?”
任九渊摇头。
一个男人回:“回公主,臣是吏部……”
“任大人,办公期间,还能这样乱蹿?”
任九渊抹额,“不能。”
“交给任大人处置了,吏部尚书是谁来着?”
“傅如鹤。”
“哦,都起来吧。”
她轻描淡写地一个哦,却不知吓坏了傅如鹤,这两个男人一回礼部就被傅如鹤训斥了一顿,罚了一年的俸禄。
惩罚不算重,却让朝堂再次认识到,莞苧待柳照上了心,柳照非除不可。
到了宴会的当晚,莞苧令宿河驾着马车到了柳府,门前悬挂的灯笼散出了昏黄的光。
柳管饱瞅见莞苧十分欢喜,“贵客又来了,柳大人已嘱咐过我,您来了就请您进来。”
莞苧踏步进去,笑问:“听你说话,可也曾读过书?”
“读书?贵客莫要笑话我了。”柳管饱领着三人进了院,“您瞧我说得溜儿,其实我一个字儿都不识得,都是柳大人教的,教了整整一年呢。”
莞苧微微一笑,纯易心善。
“哎,柳大人也是无奈,没人会为一顿饭来,他又不舍得加钱,只好费心思教我了。”
莞苧唇角一抽,当没听见。
“贵客从哪里来啊?”
“贵客小心脚下。”
“贵客与柳大人何时认识的啊?”
“贵客……”
莞苧闭闭眼,纯易教得可真成功。
这个话唠!
“闭嘴!”青桃训斥。
柳管饱没了声。
莞苧的耳边终于清净了,环顾四周,只有灯笼闪着一点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