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褚裕添就是觉得明祉双眸如明镜,很珍贵,得尽量保护着。辣眼睛的东西他自己都不想看,明祉就更不能看了。
其次褚裕添排除了付鸿这个年纪最小的,以及黎筠这个已经出力奉献出毒丹的。
最后,褚裕添就“理直气壮”地点到了聂乘风。
他笑着说道:“四师弟平日里应该没少看话本,对这种场面应该比我们熟悉。我们便在这里,静候佳音。”
聂乘风也不想被辣眼睛,他急得口不择言,低声说道:“我不去!我爹还是堂堂弟子峰峰主呢!我怎么能去干那种偷鸡摸狗败坏门风的事!”
黎筠气得一把将他推了出去,“你跟谁比爹呢!”
他们师兄弟五个:大师兄自幼父母双亡,就没见过爹娘;他自己从小没了娘,如今爹也成了个招人恨的后爹;三师弟乞儿出身,父母不明,好心养大他的爷爷也去世了;五师弟的娘整颗心都是偏的,为了偏宠他哥,连他的道途都不管不顾——聂乘风竟敢拿爹做借口,就是欠揍!
连明祉都抬眸看了聂乘风一眼,眸光清清冷冷如明镜照人,让人自惭形秽。
聂乘风立马闭嘴朝着闫沣的卧房摸过去了。
他心道:他也不是故意这样说的,就是嘴快,说话没过脑子,怎么还都生气了呢。
聂乘风顺利完成任务后,满脸嫌弃地摸了回来,却无人迎接他说句“辛苦了,干得好”,他心里有点委屈,却也只能默默地蹲回角落里。
师兄弟五人又跟萝卜似的在院子里蹲成一窝。
这一次没等多久,他们便听见闫沣和他的小妾做噩梦时梦呓的声音。
闫沣的小妾只是发出了一些恐惧的声音,闫沣的呓语就“耐人寻味”了。
什么“救命”、“别杀我”,这明显就是坏事做多了梦里都在被人寻仇。
但是,闫沣的卧房和院子角落隔得有点远,中间还有一堵墙,有些话他们听得不太清楚。
褚裕添敏锐地察觉到,他们可能又在无意中触摸到了连着真相的那根线。
于是他们往卧房摸过去,在墙外时便听见闫沣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别过来”、“放过我”、“我给你金银财宝”、“不是我”、“他们都知道”、“是他们害你”……
想着卧房里或者闫沣的身上应该会有线索,趁现在闫沣陷在了噩梦里,他们应该进去搜查一下,五人便依次进了屋子。
屋里有股难闻的气味,熏得明祉头疼,他不知道这是一般男女情│事过后都会有的几种气味混合,下意识地便闭上双眼凝神静气,以神魂把屋内各处看了一遍。
屋里的邪气浓重如阴云,但奇怪的是,邪气无法靠近闫沣的身体,同时,有极少的不知名黑气,从闫沣身上逸散出来。
或许是闫沣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辟邪,但也正是因为邪气被隔绝了,明祉才能发现那极少的不知名黑气。
一旦这少量的黑气混入浓重的邪气里,明祉便分辨不出来了。
“他身上有东西能辟邪,邪气无法靠近他。”明祉言明这个事实,引来了四位师弟的注意后,他迟疑片刻,接着说道,“他身上还有别的问题,我现在无法确定,或许得把他的衣服脱了。”
黎筠立刻看向聂乘风。他还记恨聂乘风刚才说的话呢,那张臭嘴,吃了他的“糖豆”都说不出一句好话。
聂乘风冲着明祉表示他很委屈,“不能总是我吧?大师兄,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