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祉主动转身与商陆面对面，看着商陆脸上残留的委屈，他假装生气问道：“你都说不清楚把我当什么，怎么还老想着抱我？”

商陆闻言更委屈了，“我就是喜欢你，想抱着你，这样不行吗？”

这都过去了十个时辰，他就没有想明白过，明祉先前问的那句话，他该怎么回答才不会惹得明祉生气把他“连人带窝”丢掉。

看着这么“傻白甜”的商陆，明祉心道：萧锦航那个小混蛋八岁就那么会撩汉，不会是偷了商陆的心智和情商吧？

他忍不住又试着问道：“你知道该娅吗？你好好想想。”

商陆想了想，表情有种豁然开朗的明亮，他明显有了答案，但是张嘴几次都发不出声音。

明祉见状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提示道：“你知道该娅，那就只说该娅，有些东西不能说，你就不要去想。”

商陆点点头，再开口时虽然有些磕绊，但至少能发声了，他说道：“我，跟着你……去了该娅小世界。”

明祉深吸一口气，屏息等待着，却久久没有等到后续，他有些心急，追问了一句，“然后呢？”

“然后……不能说了。”商陆不仅闭紧了嘴巴，还垂眸避开了明祉的视线。

这明显就是有事瞒着他啊，明祉忍不住笑起来，“你还学会了有事瞒着不告诉我？”

商陆偷偷抬眼，瞄到明祉在笑，他也傻笑，小小声地说道：“我怕说了，你会生气。”

明祉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五岁那年的生辰夜，他笑着重复道：“你想说便说，我不生气。”

明祉如此“开明”，商陆便瞒不下去了，他红着脸有些羞涩地低声说道：“我是偷偷去的……我打不过你，气不过，就想坏你的事。”

眼见着明祉一脸的不可置信，商陆莫名理解了何为“害臊”，顿时说不下去了。

明祉真的难以相信，他竟然会和商陆打起来，还打得商陆气不过，他忍不住追问道：“我们为什么会打起来？还有，我是因为什么事要去该娅小世界？”

这两个问题，商陆基本只能回答一个，他隐约明白了哪些事是不能说的，因此回答得很简略，还有点委屈，“我不让你去该娅，你就打我。其他的，不能说。”

明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既然不能说，那就问不下去了。但问题是，他以前难道不止是个渣男，还是个暴力分子？不止嫌弃商陆读书少不让说话，还一言不合就动手打商陆？

“你让我缓缓……”明祉抬手捂着脸，一时半刻他难以接受从前的自己。

此时此刻他倒是有点感激商陆给他吃了那棵草，若非大量的回忆让他短暂地变得和从前更像，他怕是会羞愤得面壁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