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姐夫随我们回帐中一叙?”韩玹把事情说明白,也没了心思再耗着,想着先带秦柏回去洗了脸换了衣裳再说。
扎那王为难半晌,似是拿不准大辰的风俗,没好意思推脱,竟跟了两人回到帐中。
韩玹扶着秦柏往回走,扎那王却是离了他们数米远远跟在后头,秦柏暗暗回头看一眼,偷笑道:“我刚刚是不是像个傻子?好像有点儿过了?”
韩玹笑得不能自已:“你哪里想来的那么一出?我都被你蹭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又不知道要怎么做,听说那里头的孩子们也同女子一般,对人又是撒娇又是耍赖的,我觉得该是这般,就……这样了。”秦柏闷声道。
“那你……”
“嗯?”
韩玹低笑道:“以后不用穿衣裙了,可是说话不是又得变得奇奇怪怪?”
“啊!”秦柏追悔莫及。
“哈哈哈……”
三人来到秦柏帐中,韩玹使唤西岭等人去给秦柏把衣裳换了,那扎那王自打进了帐,一直盯着秦柏看,见他进了里头才不甘心的问道:“那么,他这张脸是自己的模样还是你家表姐的模样?”
“自然是表姐的样子。”韩玹暗暗好笑,果然这傻子已经只留恋这张脸了,“表姐美艳不可方物,又是出自将门,英姿飒爽,我想,必能投你口味儿。”
扎那王若有所思。
秦柏换好衣裳出来,果然已经洗去了脸上的胭脂,扎那王冷冷看着他,竟是一句不想同他多话。韩玹见此忙打圆场,道:“来正式见见,大王表姐夫,这是你正经八百的小舅子,秦柏。”
扎那王懒洋洋点点头,算是见过了。
秦柏则认真赔罪道:“刚刚是小柏失礼,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大王姐夫海涵。”
这也正常嘛!扎那王点点头,伸手去扶,道:“既是为难,不同你计较,坐吧。”
秦柏一拧身凑到韩玹跟前,俯身就要往他怀里坐,韩玹哭笑不得,忙推他去一边老实坐好:“别闹,过去坐了说话。”
扎那王的脸色再次变得五颜六色起来:“……”
三人正随意说着话,帐外一阵脚步声响,帘子一掀,便见一银枪银甲戴着银质面具的俊美男子进入帐中,携入一股凌冽的寒风,扎那王抬起头,只觉眼前一亮。
秦姮文一路北上,用的自是秦柏的身份,因她面具遮了容颜,同秦柏身量又极相仿,倒是无人相疑,是以一路纵马驰骋,竟是在韩玹等人到达北关的当夜就赶了来。
韩玹起身道:“表姐。”
秦姮文看着扎那王眼生,韩玹和秦柏倒是都在,见秦柏并未掩饰身份,知道此人无妨,便摘去了面具,吩咐道:“西岭,先给我倒口水喝,我算着脚程只怕误事,这一路都三日不曾歇息了,一口水米未进,真真乏死。”
西岭伺候秦姮文喝水,帐内一时竟略有尴尬,秦柏便体贴的对秦姮文道:“姐姐一路风尘仆仆辛苦了,还是先去洗漱一下,把这身铠甲换了再来吧。”
秦姮文点点头,朝着扎那王笑了下,道:“那你们说话,我去去就来。”
西岭见小姐已到,又张罗着下去做饭烧水,一时帐内下人都忙碌起来,可那扎那王竟是赖着不肯走,只拖着韩玹随意畅聊。
“她是……郡主?”
韩玹笑眯眯:“是的,表弟虽能学她容貌,却学不去表姐风姿,表姐夫,可还满意?”
扎那王翘起大拇指:“大辰的,少年将军风采。”
“是呢……”秦柏凉凉道,“若姐姐与我换过来,将来必是大辰的栋梁之才,浴血沙场、征战八方。”不揍得你满地找牙,看你还敢要我大辰五个城池!
韩玹看秦柏神色,便知道他又想起了不痛快之事,笑道:“将来,你也是大辰的栋梁。”
秦柏看看他,娇羞怯怯的笑了下。
韩玹:“……”
韩玹觉得快被秦柏整疯了,再看那扎那王神色,想来也有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