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学楼,伏在栏杆上养眼时,李安南凑了过来。
“老方,我能请教你一些事情吗?”
方年:“”
不像以前一上来就叽叽喳喳的李安南,让方年还有点不适应。
“你说。”
李安南略作整理,显得有条理的说道。
“元旦通宵后,我在棠梨遇到了陈琪,顺便逛了街,根据你说过的,我大多数时候是倾听状态,没想到陈琪很健谈。”
“她说了好多好多的话,我没办法都记住,但很多时候都是在说这个不好,那个不是”
“哦,还说过你演讲讲得很幽默什么的”
“不过我想了几天,总觉得不大对味。”
方年眉头微蹙:“那这几天你们有多的交流吗?”
“不多。”
方年叹了口气,道:“你陷入了一个误区。”
“当你完全成为倾听者的时候,很容易给对方造成一个状态误解,因为每个人都有烦恼,所以有时候人会希望将自己的坏情绪宣泄出去。
以期得到对方的某种认同感。”
“但这样一来,就会让陈琪在想起你的时候,情绪会下意识的变坏,这很不好。”
“不管做什么措施,最好是让对方想起你的时候,都是快乐的情绪。”
“可以适当换换交流的方式,讨论讨论她本身,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大哥的状态。”
李安南眉头紧皱:“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方年想了想:“这种事情急不来,或者你可以适当拉开距离。”
“我再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实际的机会教你。”
其实方年也不懂应该怎么解决。
他其实没正儿八经谈过恋爱,无非是在小说里写过一些尴尬的恋爱故事,见过后世许多套路的人而已。
算算时间,两辈子加起来,是个快五十年的老单身鳖了。
最后方年语气认真的道。
“这次我去配眼镜的时候,很深刻的体会到了一句话,在棠梨这种小地方,通过高考获得高分去一个好大学,可能是我们改变自身命运的唯一机会。”
见方年的认真严肃模样,李安南连忙点头:“我明白了。”
李安南毕竟是方年上辈子唯一一个去请假参加过婚礼的朋友。
他就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有时候中二,有时候沙雕,但未来也会忽然长大。
方年很希望他能有个比较好的发展
临上课前不久,朱建斌从走廊过路去办公室,顺便喊走了方年。
“戴眼镜了?”
办公室里,朱建斌先笑着说了句。
见方年望着他,一副静等下文的模样,朱建斌好笑的摇头,直入主题。
“下节课是你们班的数学,第二轮复习已经完全结束,我想让你给大家总结一下高中数学知识。”
“这次我当学生,体验一下你讲课的氛围,怎么样?”
方年狐疑道:“这种总结,应该是您亲自上才合适吧。”
“这可说不好。”朱建斌就笑。
“你可别忘了,你是能给全校师生演讲的人。”
方年想了想,接着问:“一定要我上?”
朱建斌点头:“我是这么想的。”
“我说实话,我是想学学你那种接地气的方式,你不管是讲课还是演讲,在切入点上都比较接地气,但也能将该讲的东西,讲到位。”
“学生们好像更愿意听。”
方年简单解释了两句:“其实这里面有好奇因素,对同龄人的一种好奇”
见朱建斌一副你说我听的样子,方年干脆道:“行,我帮你上这节课。”
朱建斌将早就准备好的教案递给方年:“总结的范围都在这里面,一节课的时间讲不完,我跟你们物理老师换了个课。”
方年:“”
“老朱,你什么时候能对你的学生坦诚一些。”
朱建斌认真道:“我一直都很坦诚。”
戴了眼镜,方年再站到讲台上后,觉得自己还真有点像老师了。
习惯的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方年看向教室:“上课。”
“起立!”
班长李雪喊了起立后,174班的同学呼啦啦站起来,齐声道。
“老师好”
坐在方年位置上的朱建斌是唯一一个没起身且意外的人。
早在之前那一周的代课时间里,方年便已经建立了自己的课堂纪律。
朱建斌脸上的意外表情还没收敛,方年便开始了讲课。
“这节课我来代替老师上,昨天老师已经完成了第二轮整体复习,今天总结一下,大家准备好课本。”
“我们先来看看函数”
“函数是一个需要有想象力的知识点,我们讲过自变量、因变量这些”
“”
“比方说,这道题目,”
“”
坐在方年位置上的朱建斌听得很认真。
甚至比班上的所有学生都要认真。
还特地拿出了小本本记录。
方年看向台下:“听懂了没有?”
“听懂了。”台下同学热烈的回应道。
没吱声的朱建斌:“”
方年嗯了声:“好,下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更多的是激发我们的空间想象力”
“我们经常讲,要换个角度看问题,这类题目就是这样”
“听懂了没有”
破碗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