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举着两只手臂说:“你让我先擦擦手。”
胤禛继续说他想好的话:“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让别人欺负嘲笑呢?你要是现在回来,以前的所有事,我就当是从未发生过。也不去问你怎么跟皇阿玛说的话。”
“经常闹妾室的事就不说了,闹和离、被贼人掳走过、想把敌人放走、当街打人,一双手摸过一百多个男人的各个部位,随便哪一件事拿出来,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
顿了一下,又说:“这是我看在多年情谊的份上,最后给你的机会,也算是我求你的。你要是拒绝,以后可再没机会了。皇阿玛下午的时候还说,下个月准备选秀。给老五老七老八老九赐婚。”
迟疑了片刻道:“皇阿玛说,先让我看有没有中意的女子,若是没有特中意的,就把纳兰提为福晋,另挑两名侧福晋。”
苏樱正要回答,门在外面被巧慧拍得“嘭嘭”响,哭着喊:“福晋,是您回来吗?”
胤禛一直很讨厌这个愚蠢的丫头,此时却有些感激她。话说完后,他有点害怕苏樱的答案,万一不是他想的那一种。
打扰的正好。
胤禛搂抱着苏樱站起来,低头在她脖颈间拱了片刻,小声道:“你好好考虑考虑,明早回答我。”担心苏樱现在给他答案。立马松开手,对着门口喊道:“进来。”
门刚开,一身粗布衣的巧慧跌跌撞撞的扑了过来,扑倒在苏樱跟着,满脸是泪的哭诉:“福晋您赶快把奴婢救出这个火坑吧,您再晚来几日,奴婢的小命就被他们折磨没了。没白天没黑夜的洗衣服,奴婢洗晕了头,差点没把自己摁水盆子里给洗了。”
胤禛抚了抚额,就知道这个蠢丫头靠不住,再三跟她交待不要太夸张,不要太夸张。还是跟以前跟一样,连傻子都唬不住的说词演技。就是她这个蠢样子,害得自己每次都得厚着脸皮相信她的鬼话。
转念又想,苏樱或许会信,毕竟她也有点傻。
不傻会跟他闹和离吗?
悄悄的用眼稍打量。
苏樱没什么表情地说:“巧慧,四爷若真是拿你威胁我,让我去做坏事,你会怎么样?”
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巧慧收敛了哭声,不明所以的望着苏樱。
“我还不了解你?你宁死也不会成为我的托累。你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
没等巧慧答话,苏樱又接着说:“以后不准叫我福晋,万岁爷下旨,让我和四爷和离了。我就是在外面饿死,也不可能抗旨回来。你要是不想跟我,就留这里吧,反正四爷拿你当自己人。”
巧慧“哇”的一声,又哭了。这次是真哭,膝行过来,抱着苏樱的腿说:“主子,我错了。你让我跟你走吧,跟主子爷逼我这样说的”
苏樱的话,令胤禛的脸色,刹时变得铁青。
门外的苏培盛和高庸一看不妙,赶忙缩回头,不约而同的后退了几步。
就在这时,大门口传来嚷嚷声。
胤禛踢了一下巧慧,阴冷地说:“滚出去。”又对门口吩咐:“去看看怎么回事。”
高庸刚转身走出两三步,富存便冲了过来,大声问:“你主子呢?”还没等高庸应话,他已经快步进了书房。刚要伸手拉苏樱时,苏培盛拖住了他,急声说:“主子爷的书房,不经他同意,任何人都不准进。”
高庸这才反应过来事,急忙对跟过来的两名侍卫招手,道:“把富大人请出去。”
富存看着个子高,其实就是普通的书生,一个苏培盛就把他拖着了。再加上两名侍卫,片刻之间,就把他拉出了书房。
“放开我。”富存挣扎着大骂道:“有无赖的主子,就有无赖的奴才。爱新觉罗氏胤禛,你如此行事,就不怕丢你们皇家的脸面吗?算什么男人啊!连只狗都不如”
大逆不道的话,言者有罪,听者也有罪。外面听的人,直哆嗦。在苏培盛“捂嘴”这一声令下后,富存的后面的话,变成了唔唔唔
胤禛扭头看向直瞪着他的苏樱,低声道:“听说你三嫂有了身孕,你说要不要把你三哥调派到俄国去呢?他曾在那里呆过一年多,各方面都熟悉。”
“你”
苏樱眼神里冒出汹汹的火焰,吓得胤禛心脏颤了颤。
左右掂量了一下,还是觉得赶快有皇嗣比较迫切。壮了壮肚子,对苏樱说:“去对你三哥说,是你自己主动来的,你现在还不想走。让他赶快走。要不然,最迟五天后,他就要启程去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