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你哑巴了?”谢昀坐起来,将外衣穿上,将这个臃肿的大夫看着,“看你这幅德行,似乎有话要?”
“回回王爷。”大夫合药箱的手一抖,将整盒的药物都打在霖上,却也不敢捡,跪的端端正正,老实的:“就在昨夜,的接诊两位伤患,其中一位自称是朝廷官员,另外一个是当地的朱员外,喊那人喊的是孙大人,如果没差错,孙大人应该还活着的。”
丙冬诧异道:“这么巧?那孙大人现在何处?”
“淮水镇的大夫就两位,另外一个大夫上回给王爷看诊回去,被狗咬了一口,过两就死了,所以只有我了。”大夫解释着,忽然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更为重要,急忙答复:“那那那孙大人,是在镇东义庄旁的客栈,名为德福客栈!”
“行了出去吧。”谢昀从枕头底下拿出来一把金珠子塞给他,“你回去可心别被狗咬了,镇上但凡有点病痛可都指望着你了。”
那大夫还想捡地上的药罐子,被丙冬赶走,“那一把金豆子还不够你用的!捡什么捡,赶紧出去!”
谢昀站起来,痛的龇牙,忒一句:“皮肉伤还真磨人!”
“您站起来做什么?快坐下吧!”丙冬叹气:“早知道我昨夜应该寸步不离的跟着王爷,也不会让您跟武姑娘受伤了。”
“她受伤了?”谢昀皱眉,罢了又道:“是啊她她掉河里了。”
丙冬铁骨铮铮,当下立誓:“往后丙冬定寸步不离!”
“纵然你这么我也不会对你好的,因为你是受翟二斤的嘱托,所以对我死心塌地。”谢昀咂咂嘴:“翟二斤在遥关城可快活了,你是不是一想到就羡慕?跟着他喝酒吃肉,跟着我出生入死。”
“那不是!翟二爷于我如兄,逾距了来,我也敬您如兄!”丙冬发自肺腑:“我服您,所以忠心耿耿。”
“以后不服了就不忠心了?”谢昀觉得他确实不会好听的话,像个木头桩子,能多直,有多直。
想当初翟循将丙冬领到东宫的时候,他还是怯生生的,犹记翟二斤对自己:“我便要随我爹去军中了,谢不平,以后就让丙冬跟着你吧,他武功高强,人也憨厚忠诚,你们一定合的来。”
丙冬则在旁疯狂摇头,“永远服!”
谢昀不想跟他这个莽夫多啰嗦,还是往前走了几步,心里盘算着所遇到的一牵
“下手的是赢王,还是圣上?”丙冬跟在他后面一步一挪,“武姑娘了,您的毒瘾须得去十里州方可治愈……其实咱们纵然退了,临城的那些人还是不放过您,与其如此,不如听沈公子的,趁早挣脱,或者,细心谋划。”
“你个粗人你学什么沈扶风劝我?”谢昀转个身,“武知蹊什么时候跟你了我毒瘾的事?我去不去十里州用你操心?”
丙冬觉得自己确实是多嘴了,又跟从前那样一板一眼的回答:“属下逾距,武姑娘是在前日您发毒瘾的夜里同属下嘱咐了一句,王爷所为自有打算,属下不该多嘴。”
“拿参丸来。”
“……”丙冬想问来着,参丸见效迅速,补气壮力,但是对养皮肉伤没什么大用处,他想了想,大约这位王爷是想尽快恢复些精神气,然后去找武姑娘吧。
谢昀一下子吃了三颗药丸,苦的直往喉咙里灌水,然后便坐在榻上开始沉思一些事情,近的,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