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染被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难受的很。可又知道就算他使出十八般武艺,也甭想让白刑止把下半句话挤出来。
只好勉强压制自己的好奇心:“既然如此,时间紧迫,大家便着手准备行李。青吾长老这几日需要查找医典,可还有余力准备程未晞和刑止路途中要用的药材,需要我安排人手协助吗?”
青吾长老还记着刚才的仇,梗着脖子哼道:“我人老经验足,出门要带的东西心中有数!便是要全力查找医典,也不会耽误的。”
陆轻染嘟囔:“你别喝酒误事,我便谢天谢地了。”
这话戳痛了青吾长老,他面上一僵,默不作声。
陆轻染自知失言,忙转移话题:“这里太简陋了,还是带程未晞去同尘斋修养吧!”
江怀殷正有此意,小心将程未晞抱起。
陆轻染实在对这狐妖没啥信心,又请示白刑止:“命巫池去跟着蜚蛭吧,让白昔年去同尘斋保护程未晞。”
白刑止微微颔首。
青吾长老急着去查找医书,白刑止在离开前还有很多事要交代陆轻染,遂只有江怀殷抱着程未晞、白辞笙抱着白算算,回到了同尘斋。
白昔年已经等候在门口,几步上前询问道:“她如何了?”
江怀殷并未回答,直接把程未晞抱进屋内。
白辞笙知晓了一切,难得有什么事儿是白昔年比她晚知道的,多少有了一点优越感。
她把白算算放在白昔年怀里,说话藏头露尾、故意吊人胃口的劲儿:“刚才惊险得很,差点就没命了。好在轻染他们赶到及时,哎,幸好程未晞没事,你不知道她是……是多重要!”
白昔年松了口气:“幸好,若她出事,可真是……”
这话可有点不对劲!冷面白昔年关心过谁啊?
白辞笙挑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白昔年瞧了瞧白辞笙,略略沉吟,点头道:“跟着那条虫子时,帝君便告诉我了。”
白辞笙的优越感崩塌了。
亏得白昔年瞒得严实,这几日她又是求他制作寒冰符,又是灵力有异的,他竟半点也不曾透露。
白辞笙想起自己没能保护程未晞的事儿,红了眼眶,一腔怒火冲着白昔年发:“你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昔年就事论事:“帝君要我保密。”
白辞笙噎住,恨恨地进了屋。
见白昔年跟着,她没好气地道:“你跟进来做什么?守在门口就是了。”
白昔年颠了颠怀里的白算算:“我送他进来。”
白辞笙又噎了一下,怒火、愧疚、惊恐堆积过了警戒线,她“哇”地就哭了出来。
白昔年吓了一跳,瞪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哇哇大哭的白辞笙。
他也没做什么、没说什么啊!她怎么就哭了?
江怀殷嫌她吵得很,将几人一并赶了出去。
白辞笙坐在台阶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隔着紧闭的门指控江怀殷:“前几日你对程未晞不理不问的,现在装什么好心?”
白昔年一直抱着白算算,低声道:“他是没办法,那虫子难骗得很。”
白辞笙又调转炮筒:“还有你,你就算不能告诉我,总还可以嘱咐我多加小心啊!”
白昔年无语,索性闭上嘴,任由白辞笙发泄。
白辞笙用袖子擦了擦鼻涕:“还有那个孟歧,有什么事儿不能回来问轻染,非得听信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