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你无奈娶了我?”
此刻我只能借助一些胸气发声,我无力的颤抖着,浑身上下,都好似被冷水泼了一遍,只感觉到有些窒息。
“我来到西北,被关押了这么久之后才发现,什么厚德声名,其实都不重要了,若我交出军令,便能幸免于难,而且还能在这西北夏氏取得一席之地,那时,我便不再像后梁誉王一般,听人差遣,窝囊一世。”
他不知看着什么地方,也不知是什么样的情感出了这番话,但是我只觉得,惊讶至极。
我心目中忠心于国,仁义志士的楚誉,怎会想着这些。
我慌了。
“楚誉,你可知你在些什么?”
我怔怔的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的真切,思念的悲痛的男子。
难道几日的鞭子,就能将一个人改变的如此彻底吗?
“我清楚的很,所以我叫你走,我不值得你救。”
他满不在乎的口气,苍白的脸庞,深深印入了我的双眼,此刻的烛光好像突然黯淡了,这里的一切,好像凭借微弱的烛火,已经看不清了。
他的心,我也找不到了。
“我与你,本就无情,我与这苍生,本就虚假。”
他罢就闭紧了双眸,同我看到他的第一面一样,我清楚的确认,他就是楚誉。
但与来时看到的第一面不同的是,他让我觉得陌生了许多许多。
他他与我,本就无情。
“无情…虚假…”
我愤愤的语气不断重复着这几个字,它们就像一根根长针,瞬间扎入了我的皮肤血脉之中,扎的很深很深。
我知道的楚誉,是与我有情,与苍生有义之人,我不相信一个人一瞬之间,能从忠犬变成猎豹,能从善意趋向罪恶。
我觉得,他所的一切,不过都是在激我。
可是,就算是在激我,这般狠心的话,也能如此轻松的脱口而出,若不是足够坚定强大,那就是心有此意。
可是我穆黎书,也不是他们所想象的一般女子。
因此我既来了,就绝不会走。
“楚誉,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让你死的,两日之后,我若救不了你,定会同你而去。”
我拿了烛灯,走了。
我的心中,手里,还是冰冷,还是苦痛。
脸颊上的泪痕,也没有干的完全。
我走时,那几个狱卒还没有醒,地牢外,竟然已经没有一个看守之人。
我急忙赶回住处,只见床上的丫鬟还未清醒,我与她换回衣服,一切都恢复的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差池。
我睡不着,就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而手上烛油烫的红肿,也还没有完全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