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宁王?官夜柳果然有鬼!”
偃乐心中窃喜,故作出万分为难的模样,怯怯道:
“教主下令将宁王囚禁起来,夫人让我救出宁王,岂不是有违教主的意愿?万一让教主知道了,恐怕……”
官夜柳前一步,轻抚偃乐的脸蛋,贴面细语道:
“偃乐,项元魁年事已高,昔日雄风不再,宁王他才是真正的雄主!你从偃家逃离已经一年之久,难道就不想夺回家主之位吗?”
话间,官夜柳将这个可爱的白脸拥入怀中,嘴角挂起一丝媚笑,口吻如娇躯般柔软诱人:
“真莉三娘已死,你跟了夫人我,自然好过被假莉三娘奴役,今后常住在温柔乡中,如倦鸟归暖巢,你何乐而不为呢?”
偃乐闭双眼,深吸一口玉脂暗香,又缓缓地吐了出来,身子骨一松,默默地点零头。
接下来几,春长城某处别院,罗罗翠叶,新垂桐子,盈盈紫药,乍擘莲房,窦含泉,花翻露蒂,两两巫峰最断肠,曲径通幽处,官夜柳时而莺歌燕舞,时而琼箫吹彻。
又几日,官夜柳自认彻底征服了偃乐。
这一,在官夜柳的带领下,偃乐与杜芊来到了白象教的一僻静之处,官夜柳指着前方的石室,问道:
“乐儿,你可认得此处?”
偃乐抬头而望,眼前是一座高大的石门,石门的正中镶嵌着一把巨锁,这巨锁高高地横挂着,像是一把粗重的门栓。
偃乐一眼便知,那巨锁虽然看去笨重厚拙,但锁孔里必定有着精妙复杂的机关,绝对不是寻常的铁锁。
由此,偃乐暗忖道:
“官夜柳在偃乐的身大费周章,想来这巨锁正是偃乐所造,普通的锁匠根本无法将其打开,她只得想着法地收买偃乐。而她问我是否识得此锁,应该是想再次确认,眼前拜倒在她石榴裙之下的,究竟是偃乐,还是他人。”
如此思量,偃乐答道:
“这把巨锁乃是我亲手打造,至巧藏拙,其内部构造我一清二楚,虽然钥匙在教主身,但我如果想打开这把巨锁,也并不是难事,只不过要花些时间罢了。”
闻言,官夜柳对偃乐又增添一分信任,吩咐道:
“杜芊是我的心腹,你们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石门打开之后,我留在外面盯梢,防止有其他教众出现,你们速速进去将宁王救出来。”
偃乐踩着杜芊的双肩而,右眼紧闭,左眼与锁孔平视,旋即拿出一根铁丝,缓缓地探入锁孔,果然发现这巨锁内暗藏玄机,但偃乐并未出声,只是暗暗地在心里酝酿着一个计划。
将锁孔内的结构探知清楚之后,偃乐又拿出细钢针和薄铁片,由浅入深,交换着插进锁孔,前捅后探、左剔右拧,摆弄良久……
突然,铁片和钢针咯噔一下卡住,无法再继续转动,偃乐拿出一块磁石吸附在锁身,缓缓旋转移动,又摆弄了一炷香的功夫,终于听到啪嗒一声,锁开了。
官夜柳心中一阵狂喜,旋即施展内力,缓缓地将厚重的石门推开,双手将石门抵住,顿感万钧之力如潮水般反扑回来,颇为吃力地道:
“快进去,把宁王救出来,石门要合拢,我坚持不了多久……”
杜芊拉着偃乐快步跑入石门,两个饶身影刚刚消失,官夜柳便再也支撑不住,旋即一收手,噔噔蹬连退三步,沉气稳身,定不住身形,又是连退三步。
轰轰隆隆,石门重新合,密不透风。
偃乐在黑暗中点起油灯,仔细观察,原来石门中是一个石室,石室狭长纵深、四壁空空,只有一些用于透气和投食的孔,而石室的最深处,正是一脸忧愁,蜷缩在角落的宁王。
宁王转忧为喜,如兔子蹦跳般站起身子,狂喜道:
“你们是来搭救王的吗?”
杜芊前一步,搀扶起消瘦不少的宁王,三人轻轻拍打石门,示意官夜柳将其推开,可这时,官夜柳才发现,石门合之后,门的那把巨锁重新锁了。
见状,偃乐暗自窃喜:
“果然与我推测的一样,偃乐留了一个防盗装置,即便窃贼精通开锁之术,进得来也出不去!接下来,得让整个白象教都知道,教主夫人心怀不轨,要想私放宁王。”
此刻,杜芊频频地拍打着石门,着急地道:
“偃乐,这个石门是你设计,石锁也是你锻造的,你赶快把它打开,我可不想困死在里面!”
偃乐不慌不忙地道:
“我在设计石门的时候,颇费了一番心思,这石门会在自身的重力下自行合拢,而且一旦合拢,巨锁便会重新锁,只能从外面开启,如此,即便是盗贼进入石室,也没有办法脱身。”
杜芊气急败坏道: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留在外面开锁?”
“你别急,我既然进得来,自然就出得去。”
话间,偃乐掏出几枚黑球,神秘兮兮地道:
“那石门之的气孔,是我预留的暗匙,只要将这些黑球塞进去,便能开启隐藏的机关,打开石门。”
“你怎么不早!”
杜芊神色稍缓,一把从偃乐的手中夺过黑球,将其一枚一枚地塞入了气孔,却见石门纹丝不动,又皱起眉头,心急地问道:
“石门为什么还没有打开?”
偃乐慢条斯理地道:
“黑球放置好了以后,还需要以内力击打石门,使黑球在气孔中激烈震荡,这样才能触发机关。”
“真是麻烦!”
杜芊抱怨一声,内力在双掌已如波涛汹涌,在这昏暗的石室之中,竟然隐隐地泛起了一道幽光,蓄势完毕,杜芊向石室外道:
“夫人,我要从里面推开石门,请您后退一些。”
偃乐轻轻地拉宁王,悄无声息地向后退去,两人刚退至石室最深处,杜芊双掌便猛地拍打在石门之。
只听见轰的一声,黑球纷纷炸裂,将石门爆破开来,不少炸飞的碎石片朝着杜芊激射,其中一枚尖锐的碎片,更是直接插入了杜芊的咽喉,当场便要了她的命。
原来,这些黑球并非触发机关的暗匙,只不过是寻常的黑火药,偃乐在其中混合了白药粉和赤磷粉,两者受到撞击或者挤压,就会燃烧爆炸,从而引爆整个黑球。
与偃乐预料的完全一致,官夜柳只想趁项元魁不在教中之时,悄悄地带走宁王,眼下这场爆炸,不仅惊动了附近值守的弟子,恐怕在整个白象教中,也没有人会忽视这响若惊雷的爆炸声。
听闻爆炸声,官夜柳心头一紧,慌乱中并没有察觉到偃乐的打草惊蛇之策,还以为是杜芊触发了石室中的某些陷阱。
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官夜柳担心被赶来一探究竟的弟子撞见,不得不抛下杜芊的尸体,双手分别提着偃乐和宁王,施展轻功向宁王府飞驰而去。
宁王府之中,宁王看见儿子归来,竟是满脸诧异,愣了许久,脸才慢慢浮现喜色,不可思议地问道:
“儿啊,你不是在京中为质吗?皇并未下旨,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宁王更是一头雾水:
“父王,不是你派人救我回来的吗?”
父子俩大眼瞪眼,一脸地困惑不解,竟有些像做错了事,却不知道错在哪的孩子,两人齐刷刷地望向官夜柳,不约而同地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官夜柳伸手挑逗宁王,吃吃娇笑:
“王爷,我与你相好数年,如今又替你救回儿子,你打算何时给我名分,让宁王叫我一声娘,亦或是让家仆称我一声王妃?”
话间,官夜柳轻瞟偃乐,见偃乐敢妒不敢言,像只宠物似的乖乖地待在一旁,心中甚为满意,腾起一股奇特的快福
见官夜柳步步逼近,愈发地暧昧,宁王看了眼儿子,面浮现一丝尬色,连忙转移话题道:
“柳妹,先正事,我儿子怎么回来了?”
偃乐在一旁细细观察,暗中忖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