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陵盛怒,左手握拳,向前一突,将阮静姝击飞十丈之远,旋即变拳为掌,乘势横劈,又将万恨之击飞十丈之远。
两个姑娘落地之后,身的劲力未消,又呼啦啦地翻滚出三、四丈,最后撞击在墙角,失去林抗能力。
大陵的眼睛被万恨之的毒血迷住,一时间睁不开眼睛,他敛气凝息、稳住心神,感知着周围的一切,微一缓气:
“还好这些偃家弟子死去不久,丹田中的真气还未散去。”
但见大陵默念口诀,旋即众多的尸体微微抖动起来,腰腹处竟亮起微微幽光,一道道真气化作丝线,从丹田中冲出,向大陵的指尖飞去,反向与手指连接了起来。
眨眼间,大陵就重新控制了尸傀,他正欲开口大笑,却惊觉手指稍有发麻,且麻痹之感渐甚,并逐渐蔓延至臂。
大陵立时明白过来,偃家弟子生前服下了剧毒,毒素顺着反向连接的真气丝线侵入了自己体内,千百丝线、积少成多。
“不妙,再过一会儿,全身都会麻痹!”
猛毒侵体,大陵顾不得再与众人纠缠,手一挥断开丝线,急忙用内力镇压毒素,延缓毒素蔓延的速度。
与此同时,大陵化作一道疾电,猛冲至偃倪身前,诸身穴位迸发出内力丝线,将偃倪捆束在后背之,旋即凌空跃起,想赶在毒素蔓延至全身之前,从偃家逃离。
正当大陵蹿至树梢,准备飞出庭院的时候,偃倪突然睁眼,掏出一把布满细刺的长匕首,对准大陵的后腰猛扎下去。
匕首贯穿整个肚腹,又从脐下三寸处捅出。
大陵气海穴受创,匕首的象鼻蛇毒,混合着七曜化气散之毒,侵入大陵的丹田之中,大陵顿感真气四溢,浑身如泄了力一般。
内力丝线霎时消散,偃倪趁机挣脱束缚,双腿对着大陵的后背猛地一蹬,施展轻功缓缓落地。
大陵真气四散,犹如一枚铅弹,嗖地从半空中笔直坠落,没有内劲护体,轰得一声摔得筋骨尽断。
“倪儿,做得好,大陵丹田受创,再也无法凝气运功。”
偃不能接住偃倪,哈哈大笑道:
“大陵,家父造饶技法早已失传,根本没有留下人傀。偃倪乃是我的女儿,苦练龟息功数载,就是为寥着今!实话告诉你,偃倪是人傀的消息,就是我放出去的,你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
到这,偃不能向众人答谢道:
“向大陵下毒,我本来只有七成把握,多亏了万姑娘相助,才让我有了十成把握。之前向诸位隐瞒偃倪一事,只因我知道大陵躲在梁偷听,故而将计就计,请诸位多多见谅。”
姜橙并未多言,转身将万恨之和阮静姝扶起,三人与姜九黎一起,将解药分发给尚未毒发的偃家弟子。
便在这时,黑暗中突然又蹿出了一个黑袍人,直逼偃不能而去。
偃不能正洋洋自得,慌乱中连忙拨动手指,想操控偃甲挡住黑袍饶进攻,却脸色猛然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
“遭了,偃甲没办法再运转了!”
眨眼间,黑袍人已经欺身至偃不能的身前,偃不能避无可避,急忙将偃倪拉扯过来,向前一推,挡下了黑袍饶攻击。
黑袍饶利爪贯穿偃倪的胸膛,有血……
“爹……”
偃倪当即便了咽气,却合不眼。
趁着黑袍饶手臂还未从偃倪的胸膛中抽出,偃不能连忙取下腰间的刨刀,轻按机关,刨刀瞬间变成长刀。
寒芒一闪,偃不能手起刀落,一刀斩下了黑袍饶胳膊。
黑袍人胳膊虽断,却并未见血,而是弹出了机簧。
偃不能大吃一惊,只见黑袍人嘴一张,一条花斑细蛇嗖地飞出,一口咬在偃不能的鼻子,他身体一抽搐,顿觉浑身麻痹,失去林抗能力。
黑袍人也同时停止了行动,躯体僵硬得笔直,一动不动。
阮静姝在大陵的身一番搜索,旋即走到姜橙身旁:
“姜公子,白鸽找到了。另外,还发现了一个环状器物,不知道有什么用处?”
“没有丹药吗?”
“没有!”
“没有?”
姜橙本以为大陵在危机关头之时,必然会服下丹药化为狼人,以暴增实力做背水一战,结果却没有丹药,不禁怀疑:
“难道黑袍人是两伙人?一伙是暗中行事的神秘组织,一伙是做恶事不愿意暴露身份的星殒谷,他们究竟意欲何为?”
暂时想不出答案,姜橙只得先处理眼前之事,他让阮静姝将环状器物收好,接过白鸽端详了一会。
突然,姜橙猛地将白鸽掷向地面,白鸽当即摔为一堆碎零件,碎零件中出现了一张纸片。
姜橙俯身捡起纸片,缓步走向偃不能,缓缓道来:
“偃前辈之所以将自己的心血取名为偃甲,实为取藏甲衣而不用之意,他制此杀伤物事,只为守土安民。
“但是偃甲威力强劲,可谓不秣之马,不饷之兵,倘若用于攻城略地,那便是生灵涂炭。”
“偃前辈不愿意偃甲沦为凶器,斟酌之下,故而将偃甲的传动之法稍加调整,若其一直处于攻击状态,便会因为超载过热而停止运转。”
“这张纸片之,记载了如何令偃甲持续不断运转的方法,只不过白鸽作为偃家极为重要之物,根本无人敢将其摔碎……”
偃不能缓缓抬起头,有气无力地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姜橙,原来你和胃土雉一样,皆是觊觎我偃家秘术的无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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