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拜见陛下。”封一阁跪拜虞王,双手高捧箱子。
“将军府玉如意何在?”虞王很是着急。
“回陛下,就在盒中。”
虞王竟然从龙座之前下来,亲自来到封一阁面前,亲手打开这个可能决定墨东来命运以及虞国未来的箱子,虞王的手有些颤抖,他知道这一开箱,一切便再也拦不住了。
这个雕漆锦盒被缓缓带来,依稀可以听见轻微的吱呀声,等它被完全打开时,虞王惊到了,差点没笑出声来。
“好一个玉如意呀!当朕是傻子吗?”虞王笑着,突然脸色一变,立刻阴沉了下来,百官惊吓,立马跪下俯首。
麟复臻上前一看,这雕漆锦盒之中居然装的是一个油光八亮的鸡腿,他眼皮一紧,眼神一狠,果真还是出了纰漏。
“大胆,竟敢在大殿之上戏弄陛下,来人将监国司一干人等拿下!”麟复臻站在中间人的视角,在朝上自然不会任何偏袒。
“这?陛下恕罪,微臣护送玉如意前来,一路遭到多方阻挠,这定是贼人所换,并非微臣故意戏弄冒犯,还请陛下明鉴。”封一阁直呼冤枉。
“相国息怒,此事定有蹊跷,我相信封卿家不会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举的,此事还需要严查。”虞王自然知道,麟复臻需要台阶下,就算一盘棋下成这样,他还是当朝丞相。
“既然如此,便由监国司严查此事。”麟复臻表面应和,言语之中仍是带怒。
正于此时,殿外突然传来禀报。
“镇北军偏将陆羽请求觐见。”
镇北军乃是墨东来的大军,常年驻守北郡诸地,抵御北越国,而偏将陆羽正是墨东来的手下干将,此次前来,自然也是为了玉如意一事。
“哦,快宣。”虞王知道,墨东来自然不会任由麟复臻在朝中颠倒黑白的。
只见陆羽走上殿前,真是一个孔武有力的将军,他目视满朝文武,瞪着这混浊不堪的朝野。
“末将陆羽,拜见陛下。”
“陆将军快请起,多亏了你们镇守北境,才换得虞国境内平安。”
“此乃末将分内之事。”
“不知道陆将军此次从北郡赶来,是不是有要事禀报。”
“末将此次前来,是受大将军之命,将两件物品带给陛下。”
“是何物品,快呈上来。”
陆羽从怀中掏出两件羊皮卷册,呈了上去。
“这第一卷是大将军缴获的北越诸军在边境的军事布防图。为了缴获此图,大将军废了诸多心血。将军说,要将此图献与陛下。”
“好,好呀,墨大将军为国尽心尽力,真乃我虞国之幸。”虞王见到这个布防图甚是高兴。
“这第二卷是大将军用自己的鲜血写成的表忠书,将军听闻朝中有人诬陷他勾结叛逆,心痛欲绝,当即拿刀割破手指,写成表忠书,书中详尽玉如意由来,并非余贼所赠,而是墨家所传。大将军替国镇守边境十几年如一日,威慑敌军,保虞国安宁,诚乃一片赤胆忠心,望陛下明鉴。”陆羽边说边环顾满朝,尤其多看了一眼麟复臻,说完当即跪下。
“大将军的忠心,字字皆可明晰。朕为之动容啊!”虞王听闻此话,再看着这沾满血迹的表忠书,心中既欣慰又敬畏,虞国当有墨东来,江山可定,社稷可安。
“大胆刘步诸,竟敢诬陷大将军,陷害护。国栋梁,来人,摘去他的监国司御史乌纱,打入地牢,严加查问,看是否有其他隐情。”虞王趁势发难,借着刘步诸的诬告,夺取监国司御史之职,进一步削弱麟复臻的势力,也让朝中百官看看,麟复臻还并非能一手遮天颠倒黑白。
这一时间,早朝之事在云安城广为流传,麟复臻指鹿为马“复活”崔建,封一阁护送玉如意居然变成了鸡腿,大将军血书表忠,监国司御史被查办,一系列的事情成了坊间笑谈,在各个说书人的嘴里竟然成了一个个传奇的故事,被编撰的有头有尾。
早朝之后,虞王兴高采烈地去往翰墨轩,见到侍卫墨言风已经在门口相候。
“言风,你快来,快将你截取玉如意之事说与我听,一定是惊险万分吧。”虞王喜悦之情溢出言表。
待墨言风说出事情缘由后,虞王惊讶万分,这玉如意居然不是墨言风截获的,而是他的妹妹,墨东来的女儿墨羽所做。
“着实不可思议,玉如意变鸡腿,还真的创意满满,看来墨家无论男女,都是我虞国栋梁。”虞王笑着说,“十几年了,我从未像今日这般开心。”
“想必这麟复臻一定气得吐血,而今除去了监国司的御史,也算是折其一臂。”
“虽然没了一个监国司,但是玄机处以及六部仍然能掀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