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想要知道,那天白轩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是白轩又不肯说,所以,她离开左各庄,去往监国司,她决定自己去了解一番。
到了监国司之后,居然被侍卫拦在了门口,说需要通报一番才能进去,墨羽正郁闷着呢,监国司都给白轩弄成那样了,还敢拦她。
墨羽三两下便将门口两个侍卫踢翻在地,然后急冲冲地朝着监国司里走去,她先就去找念昀,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来人禀报念昀,说有一个姑娘闯了进来的时候,念昀正躺在床榻之上喝药,一口药就喝呛到了,紧接着,墨羽便冲了进来。
“念大人,白牧文到底被你们怎样了?”墨羽气愤地质问着,侍卫拔出了剑,想要保护念昀。
“你们都下去吧,我来跟墨小姐说。”念昀见怪不怪,他为官多时,确实见过不少场面,所以才显得如此镇定。
侍卫们很担心念昀,但是也不敢违抗命令,便出去守着。
“墨小姐,可否等在下喝完这碗救命药。”念昀用词向来天马行空,夸张比拟等语法层出不穷。
“你快点!”墨羽气不打一处来,结果念昀还在这慢悠悠的。
“好了,墨小姐请见谅,只是因为白侍卫使离开时让我好好养伤,所以......”
“行了,药也喝完了,你快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墨羽很是着急。
念昀心里知道墨羽很是欢喜白轩,自然也不想隐瞒她,所以他将那天他没有晕倒之前的事情都告诉了墨羽。
“后来呢?”可是这些事情,根本就很平常,墨羽继续问道。
“后来,我就被那个戴金丝面具的刺客给打晕了,等我醒来就躺在监国司了,不过,听玄机处的人来报,白侍卫使杀了那名金丝刺客,之后就这样离开了。”念昀继续说着。
是因为杀了那个金丝刺客吗?还是因为什么?
“真的没了?”墨羽问道。
“在下知道的都已经告诉墨小姐了,冒昧地问一句,白侍卫使他怎么了?”念昀不晓得白轩的近况,见墨羽如此紧张和愤怒便插了一句问道。
“还不都是被你们害的!养你的病吧!”墨羽摔门而出。
“墨小姐慢走,还有我这不是病,是伤!”念昀小声解释着。
墨羽心里继续想着,只不过是杀了一个藉藉无名的刺客,为何白轩会如此难过呢?难道这刺客有什么特殊?还是因为是自己动手杀人,沾了别人的鲜血而感到难受?到底是什么?墨羽陷入了胡思乱想之中,她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
干嘛不找他问清楚!这样太难受了!
夜色悄悄降临,清凉的风轻拂去一天的燥热与不安,却无法带走忧愁与难过。云安城里的灯火初上,满目粲然,步步繁华景色,来往行人形色闲适,醉酒风月,痴谈风雅。
只见墨羽提着两壶露花酿出了摘星楼,影入夜色之中。接着,白轩的窗户被敲响,唧唧被惊醒,在床榻上走来走去。
“想喝酒吗?”墨羽在窗外问道。
白轩眼睛转了一下,头一歪,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接着跃窗而出。
“牧文哥,上次是你请我喝酒,这一次我请你。”墨羽说着,将手中一壶露花酿递了出去。
白轩一把接过,丢到了酒壶盖,直接往自己的嘴里倒着,那露花酿滑进了他的喉咙里,却并不难受,反而让他觉得舒服,醉了也罢,醉了便可以不去想那些难过烦恼的事情。
墨羽只是喝了一小口,白轩就快要饮尽了,她望着白轩,心里亦是十分难过的,然后也去掉了壶盖,大口地喝着。
两人最先开始就这样只顾饮酒,也不说什么,一壶酒完全地入肚之后,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墨羽先开口的,她摸着白轩的面庞,一行清泪莫名地流了下来,“牧文哥,你知道你不开心,我有多难过,多心痛吗?”
她眼里的温柔滴在了瓦片上。
“不就是杀了一个刺客嘛,而且这个刺客大白天地闯入玄机处行刺朝廷命官,本就死有余辜,干嘛要不开心呢?”
墨羽用手触碰着白轩的脸颊,忽而有什么东西碰到了她的指尖,湿漉漉的,是一滴清泪。
白轩流了说,“并不是因为我杀人,而是,因为我知道了真相,我查出了周家灭门之案的凶手。”
“那不是你一直想要知道吗?”墨羽轻轻擦去白轩流下的泪。
墨羽不知道白轩的另一个身份,所以不明白白轩心里的感受。白轩望着她,眼前这副伤心的样子,深刻知道墨羽对她的关心和爱,他决心将一切都告诉她。
“羽儿,有件事我隐瞒了你,其实我在遇到你之前,加入了一个地下组织——影子卫,为了查到当年的真相,成为了其中一名探查情报的刺客,为了得到查看案宗的机会,我接受任务,为影子卫做事,可是,现在我知道了,当年杀害我全家的刺客,一部分来自玄机处,另一部分便出自影子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