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正面回答,只道:“在你的心里,我是什么人?”
他凑上前,两手撑在她的身旁,目不转睛地看她,好久后自嘲一笑,道:“见钱眼开,为了田宅地契,千方百计地接近名门千金,使出浑身解数勾搭良家女子……”虽然他一开始的确存心不良,但他对她的爱情来得气势汹汹,他真心真意地想跟她过一辈子。
他没完王季然就掩住他的嘴,轻轻摇头,他怔忪地看她,抬手扣住她的手腕,她只看了一眼,没有挣脱,道:“我的身体我知道,你就让我在最后的时间为你做点事吧!我现在也只有那些能给你了。”
“不,我只要你。”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坚定,他道:“我要走遍下,为你寻找郎郑”
“这段日子你且宽心,我一定会及时回来,治好你的病。”他着就要起身,王季然忙拖住他的手,叫道:“你疯了!”
“再过两就是铨试,你想做什么?”她骨瘦如柴却十分有力道,她呵斥道:“哪儿也不许去!”
他转身,直勾勾地看她,眼里的情意要将她灼烧起来,她侧过头,他笑道:“你果然还是在意我,不然怎么连铨试的时间都记得这么清楚。”
“妈妈的!”王季然冷哼道:“你爱找就去找,没人拦你。”
“好嘞!”他再度转身,王季然急了,拉住他的手腕,慢慢移下,与他十指紧扣,他的嘴角上扬,耳垂悄悄变得通红。
“你且留下,我有事同你。”
秦会之坐到她身旁,二人紧紧依偎,王季然感受到他的体温,再度拥有了安全感与力量,她道:“原本我打算这回之后就不再同你相见,你猜一猜,大夫我还能活多久?”
他没猜,却问道:“我瞧着你不是身体病,而是心病,怎么了?是不是我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不然你怎会把自己折磨成这副模样?”
王季然闻言浑身颤栗,秦会之细心哄了好久,她才道:“坠树之后,我做噩梦,梦见有人把我们捆住,让我们跪在一座庙前,厉鬼来毒打我们,我们不该杀掉岳飞……那些鬼招数狠辣,面容可怖,我睁眼闭眼都是他们那张脸,实在害怕,整食不下咽,寝不安眠,才把自己熬成了这副模样。”
“你受苦了。”秦会之叹气道:“原来是我误会你了,枉我之前一直以为你移情别恋了。”
“哪里!”王季然嗔怪一声,道:“现在你知道了,那如何打算以后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