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湜坐在榻上,行动缓慢的脱着上衣,边拖嘴里还发出嘶嘶的抽冷气的声音。
金姗姗看在眼里,内疚又起,心里暗暗下决定,下次见到男神可不能再这么发花痴了,一定要冷静,要淡定。
待慕容湜终于褪下衣服,一条青紫的伤痕暴露在金姗姗的面前,金姗姗看着那肿起来的皮肤,伸手一模,慕容湜一颤,看见他的反应,金姗姗的心好像被一只大手抓住了,不光抓着,还使劲攥了攥,揉了揉,搓了搓。
金姗姗心想,原来内疚是这种感觉,她之前可从没体验过。
傻姑娘哪里知道,这可根本不是内疚造成的,能引起这种反应的怕是只有心疼吧。
其实慕容湜身体一颤并不是因为疼痛,要知道他并没有受伤,这伤痕可是他自己的杰作。只是金姗姗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冰冰凉凉的摸在他身上,他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很羞耻的是,他觉得很舒服,从没体验过的舒服,这种感觉让他很想奔跑在大草原上,大啸,精疲力尽后就脱光衣服泡在冰水里,静静的享受……
“药在哪里呀?”两人心思都在别处,本来很熟悉的事情,他们都忘了流程,这边慕容湜都褪了衣服,金姗姗才想起来问药在哪。
天上地下最为聪明的慕容湜一遇见金姗姗的事情就变得有几分呆傻。
“在那边的衣柜里。”尴尬的慕容湜指尖一指,本空无一物的衣柜里出现了一个包袱。
金姗姗走到墙角,打开衣柜,里面有一个打开的包裹,不用翻找,一瓶跌打酒就站在那里,拿上跌打酒,金姗姗又走回塌边,轻轻坐下,看着他背上的淤青,“可能会有点痛,你稍微忍一忍。”以往她给黑溜溜抹药,黑溜溜总是哀嚎到金姗姗以为自己正在凌迟他,所以金姗姗怕慕容湜忍不住,又撕了自己的一角干净内衫,卷成一个卷,递给慕容湜,“太疼,就咬着它吧。”
慕容湜接过,却并未放在嘴里,而是紧紧握在手里,这是她的内衫,不是能咬在嘴里的东西,这样会让他想入非非的,“不必了,我抓在手里就好。”
“那我开始了!”金姗姗话音刚落,就把药酒倒在手心里,开始双手将药酒搓热,接着整个手都贴在慕容湜的背上淤青处,“淤青得慢慢揉开,揉开了散的快,你且忍着。”说罢,开始慢慢的揉了起来。
整个背部,从右上到左下,狰狞的一道伤痕,金姗姗一寸一寸的极有耐心的揉着,认真的看着他的背,好像要把它印在心里一样。
金姗姗的手热热的,辣辣的,贴在背上,慕容湜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一样,背靠着炉壁,这热气一直烫到了心里,他的心好像被那三味真火包裹住了,烧的它不知道该怎么跳,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可是怎么烧着烧着他的心变成了一个姑娘的模样,那个姑娘是金姗姗吧?站在月光下的金姗姗,美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