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湜跟着少禹走进大殿,少禹一进去便懒懒的靠在椅子上,也不看那乖乖跟进来的仙君,将那全身上下唯一的一双白色靴子扔在了一旁,抱怨道,“这上的神仙如此扎推,还真是麻烦,各个都像苍蝇似得,围住轰都轰不走,还是在凡间自在啊。”
罢拿起边上的粉底粉彩的桃花壶,就着壶嘴就灌了一大口,“与这些蠢货话还真是费劲,还想给我塞徒弟,做梦!”
慕容湜观这少禹行径,越发觉得他不是良师益友,觉得还是告辞为好,“医仙,刚刚不识你的身份,与你笑,是我唐突了,如今医仙用我与那靴做幌子,摆脱了诸位仙家的纠缠,我便是该功成身湍时候了,这便告辞了。”
罢,便是起身行礼就要离开。
“怎的,刚刚那番自荐这就作罢了?你不想学习医术了?原来今日还真是看热闹的,我还当你是真的诚心求学,将自己的那样好,不还是会打退堂鼓?怎的,你求学还得看这师父对不对你的胃口?如此还想学有所成,你定是吃白日梦才长得如此大的。”
少禹自是一眼看出了慕容湜心中所想,知道他这古板的仙君看不上他这拿那些仙友们当蠢货耍的行径,但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对胃口的朋友们,怎能轻易放过呢,定是要让这无趣的界给自己增加点乐子啊。
果真这话一,倒像是摸了慕容湜的逆鳞一样,“你若诚心教我,我定极快就会超越你,只是看你这纨绔的样子,并不觉得你有什么真本事,大抵也就是徒有虚名罢了!”激将法嘛,谁还不会呢?虽他年纪不及别人,但这藏书阁可是没少去,与他还是能斗上一斗的,虽刚刚在年纪上被他耍了一番,但最终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呦呵,还是个牙尖嘴利的,怎的!我敢教你可敢学?”少禹站起身来。
“自出生以来,做事还未有不敢一!”慕容湜硬气道。
“好样的,我们就来打个赌,看谁最后得胜,不过我可不认你是我徒弟。师父二字后面总是跟着他老人家四个字,这样容易把我叫老。”
“不认便不认。”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今那番不收徒弟的言论吗?若收他为徒,定是打了今日这些仙家的脸,到时候不好收场。
如此做法可见是个聪明的,暂且跟着他,看看他是否有真本事吧,反正这上没人愿意教他,跟着他学些也不算亏了自己。
“那从明日起,你便开始跟我学习认识药草吧,之前可有接触过?”少禹见自己意愿达成,又瘫了回去。
“藏书阁中医经甚少,我涉猎不多。”慕容湜实话实。
“那便从头来呗。”
“那就拜托左右给我安排一间屋子了。”他自是不信少禹那番整个宫殿全是草药,唯有一间马厩的辞。
少禹挥挥手让左右带他下去,乐呵呵的看着那仙君的背影,哪知这刚上不久就遇见一个如此有趣的玩伴,以后的日子倒是有趣得很。
自此以后二人便开始了鸡飞狗跳的学医时期,少禹这才明白,有一种生养的神,他是极为聪慧没有错,学什么都一点就透,奈何赋这个东西,实在是玄妙,怕是那西梵境的佛祖都不明白,为何就算是他把所有药材交给他,只让他放进炼丹炉中,出来的都不是应该出来的丹药呢?
这事到现在少禹都不太明白。
“阿湜?我们回来了。”慕容湜正沉思回顾与少禹初识的情景,金姗姗与黑溜溜一前一后急急的跑进来。
“何事如此慌张,跑的满头大汗?”慕容湜见金姗姗回来,一挥衣袖给少禹头上变了一个面具,挡住他的脸,然后端了一杯茶迎上去。
金姗姗接过去,一头吞下,“刚刚打雷打的极为凶狠,我怕这雷无故砸到我的身上,雷停了许久才敢出来,我看那打雷的方向正是此处,你可有好好躲着?”
黑溜溜却是眼含担忧的看着慕容湜,此间只有一个神君,若要出事定是帝君有事,慕容湜以微微摇头回应他,告诉他自己并无大碍。
“阿湜,为何不话?”金姗姗戳了戳慕容湜的胸口。
慕容湜险些就闷哼出声,多亏了这极强的忍耐力,否则定会让她看出端倪,只是额头上的汗却是没法骗人,被这月光一照还闪烁荧光,一眼被黑溜溜看见,黑溜溜赶紧上前拉住金姗姗,将她按在石凳上,弹怜她的脑门,“跑了那么远,不累吗,先坐下休息休息,听慕容先生慢慢。”
金姗姗对黑溜溜的动作极为不满,觉得他是在挑衅他未来的大当家,这是在以下犯上,两人开始上蹿下跳胡闹起来,倒是让金姗姗一时顾不得看出慕容湜的异样。
慕容湜不慌不忙从袖中拿出一方手帕,慢慢抹去额间冷汗,旁边少禹哼笑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慕容湜看都没看他一眼,冲着大闹的二壤,“姗姗,来坐。”
金姗姗听见慕容湜叫她,立刻停止追打黑溜溜,风风火火的坐回慕容湜身边。
“可有受伤?”慕容湜顺手拿着刚刚那手帕轻轻拂去金姗姗脸上薄汗。
金姗姗知道他问的是打雷的事,“并未,这雷只是声音够大,可是我看了许久,却是一个都没见落在地上,全在半空中就被拦住了。只是我胆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怕哪一个不长眼非往我身上来,我不也是承受不住嘛。”罢朝着慕容湜一通傻笑。
他还担心姗姗刚刚跑出去是恼了自己孟滥行为,看此时,倒是觉得比之前更加亲近他,得到如此结论,慕容湜心中欣喜若狂。
“姗姗,你做的很好,任何时候都应该先把自己保护好。这样我才不会担心。”慕容湜看见如此乖巧的金姗姗看着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只是这一动作又牵扯到伤口,额间的汗又渗出。
“安心啦,你忘了?我可是妖精啊,我会把自己保护好的。”
“哼,你倒是惜命。”少禹见此却是觉得慕容湜有些不值,他为你舍命付出,你却是只顾自己,连他受伤也不曾看出来,越想越替他不值,因此语气也极有攻击性。
“怎的,原来是你你被雷劈啦?火气这么大。”金姗姗才不会落他下风。
“你!”少禹正打算理论理论,却是看见慕容湜的眼神,生着闷气一甩衣袖回了自己的屋子,留下一句“不知死活。”
“哼,多事精,丑八怪。”金姗姗朝着少禹的背影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