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张郎跟随着李云飞来到了所谓“健叔”的地盘,只见健叔是一年约七旬的老者,身穿白色传统马褂,一双黑色布鞋,花白的头发,看起来是精神抖擞,老当益壮。
“健叔,我有点事想和你谈谈!”李云飞低声道。
“你们几个到外面去练功吧,”健叔打发走屋内的几个徒弟,接着对李云飞道:“阿飞,你怎么惹那么大的麻烦啊?这位小兄弟是你什么人啊?”
“奥,他是”
“啊,健叔是吧?我叫张郎,是飞哥的把兄弟!”张郎不待李云飞介绍,直接将自己定义为李云飞的兄弟。
闻言,李云飞看了张郎一眼,没有反驳,而是继续向健叔道:“这样吧,健叔,就当是帮我的忙,从公家的户口里拿出几万块钱,给我跑路怎么样啊?”
“阿飞,现在公家的钱也是量着屁股做裤子,刚刚好啊!如果每一个人出了问题就找公家拿钱的话,那谁还敢管钱啊?”
听闻健叔这样的推辞,李云飞却是没有预料到,气愤道:“话可不是这么说,健叔!我为公家服务了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现在不过是从公家借几万块钱而已,这你也不肯帮忙啊?”
“我帮不了你这个忙啊!”
“那就是关公刘备翻了脸,没情可讲啦!”张郎看着健叔不讲情面,在一旁嘲讽道。
也许是张郎的嘲讽起到了作用,健叔话音一转道:“也不是没有办法,这样吧,有个工厂有一笔烂账,有人出钱要我找人去收,如果你肯去,也有几万块钱的收入!你可别怪我这个做长辈的不帮你啊!”
“好!健叔,就这样吧!”
说完,张郎和李云飞一起离开了健叔的地盘,乘坐电梯下楼,到达一楼之后,望着脸色难看的李云飞,张郎气愤道:“现在的人都不讲江湖道义了,要是我就立刻去警局指认大胆,做污点证人啊!”
“你有毛病啊!我自己都搞不定,还要我去搞别人?”
“总比被人追杀好啊!”
“你”
“飞哥!快跑啊!是大胆!”向着大楼出口走去,张郎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迎面走来的人是大胆团伙,急忙提醒李云飞道。
而此时,大胆等人也是发现了张郎和李云飞,一边追赶,一边大骂道:“王八蛋,别跑啊!”
拉着李云飞,张郎一路往天台跑去,自己赤手空拳的可干不过大胆这些亡命徒,下面的出口肯定是被大胆等人堵住了,自己和李云飞如今成了瓮中之鳖,只能从天台找出路了,好在香港这里房屋密集,楼房之间空隙可以直接跳过去,而且楼道复杂,随便找个巷子就可以甩掉大胆等人。
到达大楼顶层,一脚踹开紧闭的天台铁门,迎接张郎二人的却是六把手枪,原来是俩伙社团份子在交易白,粉。
“别动啊!”
面对着对面六个枪手,看着他们面前的一箱港币和一箱白,粉,张郎知道这些人都是不在乎人命的亡命徒,紧张的道:“老兄啊!好多的便衣警察追上来了,还不快跑?”
此时,大胆等人正好持枪追了上来,赤手空拳的张郎和李云飞自然没有大胆等人的威胁大,俩伙不知底细的匪徒遭遇了,还是在这种交易的敏感时刻,直接交上了火,而张郎和李云飞又一次逃出生天。
“飞哥,从昨天天黑跑到了今天,就这样被人追杀啊?”张郎气喘吁吁地道。
“小子,你不要跟着我了,不然你死了都不知道为什么啊!”
“飞哥,你兄弟呢?找几个兄弟把大胆砍了啊!”
“找兄弟?到哪去找?现在只有痛打落水狗的份啊!帮忙?别指望了!”
“你可以收我做小弟嘛,我接你的位子啊!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兄弟嘛,我在湾仔有些兄弟!洪兴郎哥就是我啊!”张郎一脸骄傲的表情。
“你神经病啊!现在大家都想着洗白上岸,你赶着去送死啊?吃饱了撑的?现在黑社会都是唬人的嘛!你以为像我们俩这么讲义气的吗?”李云飞满脸无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