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鹤一脸悲怆,玉颜带霜,怒且怨:“医隐谷救人无数,也确实杀了不少人,不过江湖上把医隐谷救饶事迹全忘了,杀饶事迹全留了下来。不过也好,如今的医隐谷杀人救人全凭自己的意愿,再也不用受人要挟。”
金光子笑道:“世上有一种人,你每请他吃一顿大餐,他不会记住你的好,可是你打他一巴掌,他却把这件事牢牢的记在心里,无时无刻不记恨着你。”
“这种厚颜无耻之徒在世上还不少嘞!”马大瓜附和道。
金光子嘴角上扬,古怪地道:“如果你的手掌足够有力,一巴掌把他打的终生难忘,他就不敢记恨你了。”
凌风鹤忽地拔出银针,带出一股腥血,那血已经由紫黑色转成赤红色,腥臭的味道也淡弱了许多。凌风鹤治疗了马大瓜将近半个时辰,累的大汗淋漓,衣衫湿透,终于把马大瓜头颅里和身体内的毒素排干净,淤血也放出了大半,如今他的脑袋只较正常饶大半圈而已。
凌风鹤真似个医生般叮嘱马大瓜:“你的脸上尚有浮肿,一时半刻不能消除,修养三两日后便痊愈了,不必担心。养病期间少吃辣少吃油腻少吃鱼腥。”
马大瓜捧着他的脑袋,喜不自胜,对凌风鹤连连鞠躬道谢,凌风鹤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极浅的欣慰笑意,转而对金光子喝道:“朱腾云,该你啦!”
金光子嬉笑道:“姐姐,歇歇吧,你都流汗啦!”
“你以为我喜欢替你解毒?我是希望快点解完毒,快点下山救人,铁头娃你再去烧一锅开水来,快点,不要磨蹭。”
不多时,铁头娃烧沸了水,把开水倒入了澡盆里,金光子用极强的真气保护周身,进入沸水之中虽然酷热难耐,肌肤却并不会被烫伤。
凌风鹤讥讽道:“果然,你不怕开水烫。”
她拾起一根木棒,喝道:“咬住木棒,以免痛得你咬断了自己的长舌头。”
金光子浑然不在乎,甚至抄起身旁的一本书来看,淡定自若,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驾雾弟,嗬!这本书是浪子吴清的新作北境风云录,写的居然是承元教来北方结盟,教主金光子约战北境群雄的故事,我来看一看。吴清那人长得丑了些,文字功底却挺深厚,他的作品值得一看。”
金光子一句话,凌风鹤便回怼一句:“以你的尊容还取笑别人长得丑?王八不笑鳖,同在泥中歇。”
她忽地举起一根银针,同样扎在了金光子的眉心,于马大瓜的情况如出一辙,一股腥臭浓稠的紫黑色血浆流了出来。金光子不怕凌风鹤猛下杀手害他,以金光子的身手对付凌风鹤,让她一臂也绰绰有余,之前金光子忌惮凌风鹤,是害怕医隐谷的毒药蛊术,如今凌风鹤被金光子制服,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自然全然不惧。
不过当那根银针扎入金光子的眉心时,他的嘴角微微有一抽搐,脸皮一僵。原来凌风鹤为了报复金光子,故意在手腕上加上了三分力道,银针刺到穴位时就更痛了。
金光子硬生生忍住剧痛,强装出一副完全不痛的表情,一页一页的看书。
凌风鹤的鬼门十三针越施展越快,金光子翻书页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而且表情逐渐凝重起来,阴沉如铁。
凌风鹤暗自得意:“痛得忍不住了吧?活该,疼死你正好。”
连迟钝的马大瓜都察觉出了金光子的异样,连声问道:“腾云大哥,你还好么?若是顶不住剧痛,就喊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