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红云点头,原来是梁朝的朝廷命官,朝廷三品大员被关押牢,不知道他所犯何事?
裴照清仿佛知道蔡红云的疑惑,“我是弹劾朝中一位大臣,皇上把我关押起来了。唉”他叹了一口气,照理他不该和这个江湖人的,但是他很佩服蔡红云的父亲,他文武双全。虽然已战死沙场,但他是很值得人敬佩的人。
蔡红云对他的事兴趣寥寥,她是南陈的前朝后人,来讽刺,她居然和新朝重臣关在了一起。她重新坐下,“你为何要弹劾他呢?”
裴照清也坐下,“老夫不过是看不惯某人骄奢淫逸,明明祖上农夫出身,却还好逸恶劳。见着皇帝陛下也是溜须拍马,一副让势的模样。”
蔡红云看这老臣一副书卷气,胡须花白,想来是那位被弹劾的人做事太过张扬生活奢华,他看不惯就去告人家,奈何人家在皇帝面前会话,他吃了亏。
裴照清吹鼻子瞪眼地数落了那饶罪行,蔡红云听了半也没有听出那饶重大罪行,蔡红云打断他的话声,“裴大人,其实你的这都不算什么事。我问你,你的那个人把持朝政吗?”
裴照清摇了摇头,蔡红云再问,“那他勾结朋党吗?”
裴照清还是摇了摇头,蔡红云道:“听了这么久,你的这人,他既不把持朝政也不勾结朋党,这样的人你去翻翻史书,其实也没有几个。裴大人,其实皇上还算明君,他把你关起来并没杀了你,你是御史言官,有些话你不得不,但是皇帝也是人,这么多人盯着他,他还是需要一个可以话的人。你的这个人估计在你们陛下那儿能会道吧?”
裴照清沉默了,他读书这么多还没一个江湖人看得透,亏他还是太子太傅,人情一点都不通达。
贺瑜刚好进来就听到蔡红云和裴照清后面的对话,他站了好一会儿,她比他年长,许多事她都比他明白。她聪明,武功高强,人情通达,而他身有隐疾,她看不上他是应该的。
他缓步走了进去,蔡红云听到他的脚步声,她别开头背对他。
贺瑜轻声唤她,“红云。”
蔡红云闷声道:“你应该知道我不想见你的,你来做什么?”
贺瑜忍住心中的疼痛,他在铁牢边蹲下来,伸手握住铁牢冰冷的铁棒,“我知道,但是你身上有伤,你跟我出去吧,只要你把伤养好了我就让你走。”
蔡红云转过头看着他,贺瑜望着她,突然蔡红云脸色骤变,一飞而起,她的脸扭曲狰狞,闪身到贺瑜跟前抓住他握住铁牢上的手使劲一扯。贺瑜的肩膀撞在铁栏上,剧痛从他肩膀迅速蔓延开来。
蔡红云一把飞刀甩了出去,那把刀像急速的华光,一下子扎进那个牢头的胸口。那个牢头一下子捂住胸口倒地,另外一只手在胸前拿东西,手还没伸出来。
蔡红云隔着铁栏紧紧搂住贺瑜的腰,贺瑜睁大眼睛,“他他怎么了?”